不怪晉若溪識人不清,怪隻怪對方的偽裝技術太過高明。
夏菱的心理素質相當好,抑或是臉皮夠厚,聽著晉若溪的聲討依然麵不改色,甚至臉上越來越得意,她遊刃有餘地笑了幾聲後,從包裏拿出一張檢查單:“給你看樣東西。”
她剛拿出的瞬間晉若溪就隱隱猜到是什麼,不禁心口一沉,卻是沒接:“你什麼意思?”
夏菱把那張假檢查單攤開舉到她麵前:“你看不懂嗎?我懷孕了,是羿川的孩子。”
見晉若溪震驚的眼眸裏瞬間騰起淚霧,夏菱笑得越發燦爛,把檢查單收回去,又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同樣的攤開舉到她麵前:“再給你看樣東西,羿川為了讓我安心養胎,不僅讓我辭了工作,還給了我500萬作為獎勵,羿川還說,等我過了三個月胎兒穩定了,他一定會跟你離婚,然後正式娶我過門。”
一直強撐著的堅強在這一刻瞬間被瓦解,就算她再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可那張500萬支票上那剛勁有力的簽字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的簽字她當然認得,龍飛鳳舞,卻又力透紙背,藝術感十足,盯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猶如冰冷的劍狠狠地刺入她的心房,刺得她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他憑什麼給夏菱500萬?它所表明的意思再沒有這麼明了。
原來,她以為可以用自己的溫柔和耐心挽回他,沒想到他卻給了她更致命的一擊,他瞞著她跟別的女人暗渡陳倉,隻待時機成熟就一腳將她踢開。
多麼虛偽的男人!多麼殘酷的男人!
她痛苦的臉色和瞬間滑落麵頰的淚水落入夏菱的眼裏,換來的是她更加的肆無忌憚:“晉小姐,也就是說,再過兩個月你就要被趕出顧家了,而我就要進門了。”
不想在小三麵前顯得太軟弱,晉若溪極速地擦幹眼淚,像是不相信,又像是想再次確認一樣地問:“這些都是他對你說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這張支票你該不會不認識吧?”夏菱故意揚了揚手裏的支票,然後笑道,“所以上次我就說,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就不算是真正的女人,你都不能給羿川生個繼承人,你拿什麼跟我比,拿什麼留得住他的心?”
晉若溪的拳頭握緊了再鬆開,鬆開了再握緊,指甲深深地陷進手心都感覺不到疼痛,最後,她用著恨極了的聲音說道:“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不是我們欺人太甚,誰讓你的肚子不爭氣呢?”夏菱反駁,然後邊垂眸玩弄著自己的美甲邊懶洋洋地說,“哎呀……過了這兩個月,你現在的位置就是我的了,想想都是開心的。”
不想在這裏繼續自取其辱,晉若溪霍然起身:“他現在還是我丈夫,你別高興得太早!”
“有名無實的丈夫而已,羿川說了,他以後會經常去陪我和我們的孩子的,以後回家的次數會更少了,你一個人不要太寂寞哦!”夏菱的聲音依然懶懶的,故意氣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