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乾暫時收回複雜的情緒,恨其不爭似的勸道:“你傻呀!你拿孩子賭,能賭得過夏菱嗎?你別忘了,她肚裏也有他的孩子!”
“我決定了,如果我真賭輸了,我會跟你離開這裏!”
聽到她這句話,周梓乾如釋重負:“好,我們一言為定!”
這天晚上,晉若溪住在了醫院,周梓乾一直陪著她。
一直到淩晨一點,晉若溪還在看自己的手機,看來他今晚是不會再給她打電話了,以後都不一定會給她打了,因為夏菱懷孕了,他肯定正在陪著她,恐怕早把她給忘了。
此時的秦羿川並沒有忘記給她打電話這回事,而是心裏實在煩悶,即便是隔著聽筒,他也怕他糟糕的情緒影響到她。
況且,夏菱的事必須盡快解決。
天才剛亮,突兀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秦羿川看了眼來電提示,很快接聽。
聽筒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秦總,夏菱不見了!”
秦羿川神色一凜:“怎麼回事?”
“昨晚,我們一直守在她那間出租屋外麵,後來我們看見燈熄了,以為她睡了,我們就在車裏也睡了會兒,早上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就醒了,一直盯著呢,可是六點多的時候去敲她的門,怎麼都敲不開,我們通過物業聯係了房東,打開門一看,夏菱的很多衣服都不在了,像是逃了。”
秦羿川怒不可遏:“你們怎麼辦事的?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昨天他想了一個下午才做的決定,別看夏菱外表柔弱,其實並不是好對付的女人,避免夜長夢多的最好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所以,他不再給她時間讓她自己解決,而是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替她解決。
於是,他先找了人盯住她,打算今天上午就強行帶她去醫院,可現在卻突然出現了變故,本就煩躁的心愈發難忍。
“對不起秦總,怨我們大意了,我這就趕快派人到車站、碼頭和機場去找,說不定會把她追回來。”
可是,都到了中午,還是沒有夏菱的任何消息。
不難猜測,她肯定是昨天半夜就逃了。
秦羿川心裏正焦躁著,手機響了一聲,像是一條短信進來,發信人竟然是周梓乾。
他的唇不自覺地抿緊,幽眸寒光閃射,點開,一段很長的文字赫然出現。
“告訴你個好消息,小溪懷孕了,極有可能是我的,可她自己未必知道,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是我陪著她。對了,一直忘記告訴你那護身符是怎麼到我手上的了,因為我迷J過她,護身符就是那次被我取走的,就是春節她回家那次,現在算算她懷孕的時間,是我的可能性非常大。你如果不介意,可以讓她先生下來,將來再去做親子鑒定,是我的話就還給我,是你的話,我也不會跟你爭。”
雖然隻是一段文字,可秦羿川仿佛能看見周梓乾臉上那得意中又透著嘲諷的笑,能聽見從他口中說出這段文字的聲音。
他玩弄於他在股掌間,他步步為營,而他隻能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