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他倒是常去,但一般都是去靜吧,鬧吧極少去,而這次,他卻格外想找個鬧吧,越熱鬧越好。
鬧吧是年輕人的天地,這裏有震天的音樂,瘋狂扭動腰肢的舞女,媚眼如絲的吧女,五光十色的烈酒。
這裏的一切,都充滿著浮華和躁動,的確是個可以瞬間壓下內心煩躁的地方。
他除了喝酒,對前來搭訕的女人並不驅趕,他覺得有喋喋不休的女人在身邊,反而能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糟糕的心情變得好一些。
“噓……”秦羿川對著已經纏了他半天的舞女做了個噤聲的提示,然後才開口說話,“溪溪……”
“我知道你已經回帝城了,今晚,我想見你!”晉若溪的聲音很冷,態度堅決。
秦羿川不禁心口一顫:“好,我忙完這邊的事就回去。”
“我等你!”
“嗯。”
沒有多餘的話,晉若溪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羿川一口喝掉杯子裏的酒,抬手,一把撥掉半個身子都吊在他身上的舞女,然後起了身。
那舞女沒站穩,跌在了地上,委屈地癟癟嘴,卻是不甘心地追上他,又一次纏上他的胳膊:“哎……秦總,你別走哇!你都答應今晚讓我陪你了……”
秦羿川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厭煩地甩給她:“走開!別再跟著我!”
再沒接到晉若溪的電話前,他本來是打算在這裏醉生夢死的,可接到她的電話後,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必須回去勇敢的麵對她了,敏感如他,他們之間雖然誰也沒有言語道破,可他知道,他們的誤會已經堆積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
剛進門,隨著傭人的一聲“秦總回來了”,一抹纖細美麗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他眼前。
近二十天不見,他發現她瘦了,臉色很不好,而他何嚐不是,他的臉色恐怕也是極差的吧!
晉若溪望向他的臉,他的眼睛有幾分醉酒的迷離,盡管麵對她時,他的唇是勾著的,可晉若溪看得出來,那抹弧度是多麼的牽強。
他走時一定是帶的有行李,可現在他卻是空手而歸,想必行李是放在了夏菱那裏了吧!
晉若溪這麼想著,走近幾步,聞見他身上有很明顯的酒味,皺眉問:“你喝酒了?”
“還好,沒醉。”他又是牽強地勾了下唇角。
“我讓王嬸給你倒杯醒酒茶。”她說著,就準備往餐廳方向去。
剛走了幾步,後背突然傳來一股熱流,她被他從後抱住,然後她聽到了他類似於歎息的聲音:“溪溪……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想我還會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想我會早就回到了帝城卻不回家?
虛偽!
心裏的怨念再多,她卻是沒有說出口。
他抱得很緊,她除了聞見他身上濃鬱的酒精味道,還似乎聞見了另一種怪異的味道。
沒錯,是女人的香水味!
他剛從另一個女人那裏回來,剛才她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聽到了女人被打攪了好事的聲音嗎?
他變了,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