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是那個壞男人發來的,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想要兒子就來景山別墅。”
可惡的男人,原來是他!讓她白白擔心了這麼長時間,心髒病都快被嚇出來了!
飛機肯定是趕不上了,事不宜遲,她打了輛出租車就趕往景山別墅去了。
五年了,他的電話號碼居然一直沒變,那號碼她雖然五年沒有再出現在眼前過,可在剛才她還是一眼就認出是他的。
有時候,刻在心上的東西,無論歲月如何流逝,終是衝不淡那些記憶。
景山別墅。
寬敞明亮的客廳裏,沙發上坐著一對大眼瞪小眼的一大一小。
恩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小眉頭卻是微微蹙著,一副想不明白又帶著明顯警惕的小模樣,看了好一會兒,他故意把聲音一沉:“你是誰?你為什麼讓人把我帶到這裏?”
“我是你爸爸。”坐在他旁邊的秦羿川眉眼含笑,一臉的愜意,當真是老子看兒子,越看越順眼。
看著兒子漂亮的小模樣,他腦海裏忍不住浮現出小時候自己的樣子,眼前的小人簡直就是自己當年的再現,不,應該比當年的自己還要漂亮。
“我沒有爸爸。”恩恩小嘴巴一撇,顯然是不信。
“沒有爸爸?”秦羿川不禁蹙了下眉,眉眼的笑意也淡去一些。
恩恩很肯定地點頭,眼睛裏的警惕還是很強烈:“對,我媽媽說的,我爸爸早就死了。”
“她真這麼說的?”秦羿川不僅眉眼間的笑意全無,連聲音也冷了幾分。
恩恩再次鄭重地點頭:“對,親口這麼說的。”
可惡的女人,竟然詛咒他死了!
不過想想,她那麼恨他,肯定不會在兒子麵前說他什麼好話,還有,他小的時候,恨極了父親的母親不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嗎?
好吧!可以先暫時不跟那小女人計較這些,可想到這些年兒子跟他小時候一樣是在父愛的缺失中長大的,心裏酸澀的同時,一股壓抑沉悶的感覺無形中折磨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調整好情緒,讓笑意又回到了臉上,擺出一副相當慈父的樣子:“可我就是你爸爸。”
“證據呢?”恩恩瞥他一眼後將視線調向一邊,留給他一個側臉,而且雙臂環胸、一條腿壓在了另一條腿上,很冷傲、甚至不屑一顧的樣子。
秦羿川起身,蹲在他麵前,臉貼近小家夥:“你認真看著我,我們長得像不像?”
恩恩果然睜大了黑亮亮的眼睛認真看著他,小家夥年紀雖小,心裏可透亮著呢,在看見這位帥叔叔的第一眼他就覺得納悶,為什麼他會跟自己這麼像呢?
可媽媽明明說過爸爸已經死了,他沒有爸爸,所以才沒敢往那方麵去想。
“我們像不像?”見小家夥盯著自己的眼神有懷疑、還有迷惘,秦羿川再次發問。
恩恩幾乎是依著本能就點了頭:“像。”
秦羿川笑著摸了下他的小腦袋:“你是我兒子,所以長得像我。”
恩恩不太喜歡他這種類似於逗弄的動作,生氣地將他的手拂開,大聲質問:“既然你是我爸爸,為什麼以前我沒見過你,而且你為什麼從來不去看我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