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視線從沙發上收回,又移向晉若影,有條不紊地開口:“第一,你當年進顧府當女傭是你自願的,而你一待兩年也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這些沒有任何一個人強迫過你。
“第二,你在顧府的這兩年,我是主人,你是女傭,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為,我都不認為我跟你有任何逾矩的地方。
“第三,至於我跟你的婚約是怎麼來的,這點你應該最清楚,若不是我母親的極力遊說我根本不可能答應,而你又在我父母那裏做了什麼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我唯一覺得對不住你的地方隻有一點,那晚應該及時終止典禮,而非進行完後,又在報紙上公開發表與你解除婚約的聲明。
“不過據我所知,你已經拿了我父親的一個億,兩年的女傭工作,就算加上你的名譽損失費,一個億也算是足夠了。
說到這裏,秦羿川突然冷笑了一下:“我真搞不明白,你今天再跑來這裏,究竟還想幹什麼?”
“我並不想要那一個億,是你父親硬塞給我的,改日我一定會再找他還回去!”晉若影很有氣節似的接話。
“知道我生平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秦羿川卻不認為她這句話是有氣節的表現,“貪得無厭還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覬覦本不該屬於自己的人。”
“我是在小溪姐失蹤後才來到你身邊的,我不認為我是在覬覦。”
秦羿川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把手伸進西服內兜,先從裏麵掏出一個紅色本本,然後走至她跟前,將那個紅本本打開放在她麵前:“給你看樣東西。”
“你們……?”看清楚他手裏拿著的東西,晉若影的眼睛旋即震驚地睜大,睫毛顫抖了幾下,眼淚再次滑落。
秦羿川收回手裏的結婚證,很寶貝地裝回口袋:“沒錯,五年前我就跟晉若溪注冊結婚了,她失蹤了五年,不過我們的婚姻還在,依然受法律保護。”
雖然距離遠,晉若溪卻是也看見了剛才他手裏的東西,她都“死”了五年了,他們的結婚證他居然還保留著,沒有把它作為遺物清理掉,而且今天還裝進口袋帶來了這裏,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晉若溪正在走神,忽聽晉若影的聲音傳來:“既然你早就結過婚了,你為什麼還要答應跟我訂婚?你口口聲聲瞧不起我,甚至詆毀我,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又高尚到哪裏去了?”
她控訴的聲音飽含著譏諷和羞惱,且句句占理。
“我從沒說過我有多高尚。”秦羿川反唇相譏,“不過最起碼我不會為達某種目的連自己的容貌都不要了,甘願去做別人的替身。若不是你這張假臉,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所以說,我們算是彼此彼此,互相利用了一場而已。”
“互相利用了一場?說得多麼輕巧。”晉若影淒楚一笑,良久,她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秦羿川心裏長舒一口氣:“既然我們都說明白了,那就請回吧!”
不知道晉若影是覺悟了,還是徹底死心了,她什麼也沒再說,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