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的火車,她所處的位置離火車站可不近,如果去接恩恩放學,再把他送回景山別墅,然後她再去火車站的話,肯定會趕不上火車,沉吟片刻,她給秦羿川發了條短信。
短信很簡單,就是告知他一聲她要回老家辦點急事,讓他記得去接兒子放學。
她的行李還沒有從Y國寄回來,景山別墅的衣物也是昨天才買來應急的,於是她決定什麼也不帶了,就這麼隻身回去。
另一邊。
收到短信的秦羿川正在主持召開會議,看到她發的短信,本想把電話回過去問問她什麼事,但他身為最高領導,必定要以身作則,會議中不隨便接打電話。
但接孩子放學可是大事,他看看時間,估計自己的時間也夠嗆,想了想,給王嬸發了條短信過去,讓她去接恩恩放學。
王嬸很快回複了短信,他這才繼續放心開會。
結束工作,秦羿川一刻也沒耽誤,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路上,他抽空給晉若溪回了電話。
可能那時她正在趕火車,跑得氣喘籲籲的,大概是猜到他打電話的目的,一開口就說:“我不是告訴你我要回老家辦點急事嗎?”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你都知道了還打電話來,真囉嗦!
本想問問她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的,一聽她是這種不耐煩的口氣,秦羿川覺得這女人太沒良心,於是,就把那份關心換成了一種調侃:“你在趕火車?”
“知道了還問!”晉若溪覺得他好羅嗦,氣喘籲籲的聲音就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突然笑起來:“你知道你的現在的聲音像什麼嗎?”
“像什麼?”晉若溪完全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下意識地問。
聽筒裏靜默了片刻後,隻聽某男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很像……”
反應過來,即便是隔著聽筒,晉若溪的臉還是紅了個透徹:“秦羿川,你……不要臉!”最後那三個字,她沒敢揚聲,是壓抑著的,恐怕從她身邊經過的人聽到。
結果最後,秦羿川也沒能問到她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就把電話給掛了,再撥過去,她顯然是生氣了,幹脆把手機關了機。
秦羿川盯著慢慢暗下去的手機屏,無奈地聳了下肩,這女人也真是心大,這麼放心兒子,也不問問他接到兒子沒有。
其實在王嬸剛接到恩恩的時候,恩恩就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電話,母子倆聊了好一會兒才結束。
有王嬸的照顧,她當然是放心的。
現在家裏有了牽掛,回家的感覺就跟過去截然不同,過去是累了,乏了,想回去睡覺休息,那時的家更像是酒店,而現在回家,卻是滿懷著喜悅和憧憬,家裏有他愛的人,有無盡的快樂在地等著他。
剛進別墅大門,就聽見裏麵傳來陣陣笑聲,有孩子的,還有大人的。
原來是父母來了,血緣這東西真是神奇,初次見麵,恩恩對顧長水和秦慕雲一點不認生,現在祖孫三人正玩得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