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點點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隻是沒有開口叫一聲媽媽。
楚母知道,楚禾這是怨她怪她,因為四年前那件事而不肯原諒她。
其實後來很多時候,在無人的深夜,楚母都哭的很厲害。
她有些後悔,當時那麼衝動,可能她腦子簡單,又是無能的農村婦女,沒有什麼主意。
那時候聽說楚禾跑了,楚家上上下下震怒。
老太太的話說的很難聽,左右意思都是容不下楚禾一分一毫。
大伯母杜美蘭的誇大其詞,三嬸的推波助瀾,再加上小姑楚麗的火上澆油。
讓楚母當時腦子一空,就做了那件事。
那一次,其實是兩敗俱傷。
她雖然沒死,可也撞的腦震蕩,現在還會有間歇性頭疼的毛病。
楚禾則因為她的威脅,而放棄了J大,帶著楚旭去了省裏的十八線民本。
楚母還記得,臨走的那天,楚禾一個人很落寞,走在楚旭麵前。
一言不發,什麼表情都沒有,她無論怎麼叮囑,楚禾都沒回應。
甚至她給裝好的茶葉蛋和紅薯都被楚禾放在了前院沒拿走,她知道這孩子是有氣啊。
當時隻想著這件事過去也就好了,孩子總會想明白的。
哪知道楚禾這一走就是四年,四年間,從來不曾回家。
楚旭倒是每個學期都回來,但是一打聽姐姐,他一概不知。
楚母有一次還偷偷去了省裏,打算去看看女兒,可惜不巧的是楚禾那次跟著學校出去采風了。
就這樣,母女倆整整錯別了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未曾相見。
沒想到楚禾會忽然回來,劉湘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