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見過最願意刻薄的雇主。”楚禾氣呼呼的回複了一句。
“你是我見過最沒有耐心的老師。”
陸瀾庭似乎還很不服氣啊，直接回懟了楚禾一句。
再往後，楚禾就沒回複，回了城後，先送母親回家，就直接打了去了夏威夷酒店。
頂樓的行政套房內，楚禾拿著教科書，板著臉，“陸先生，可以開始上課了嗎？”
“今不畫圖了？”
“沒有黑板。”
“我讓人送來一個。”
陸瀾庭直接簾子一拉，楚禾目瞪口呆。
居然真的是黑板，這……酒店裏居然有這東西？楚禾當時心情別提用什麼來形容了。
“怎麼樣，還夠用嗎？”陸瀾庭站在窗戶邊，笑起來的樣子還挺好看。
“陸先生準備如此周全，我若不畫，豈不是辜負了美意？”
楚禾也是二話不，拿起粉筆就開始了簡筆畫。
有時候真心覺得自己當初是腦子抽了嗎？為什麼就被錢所迷惑，來給這個缺家教？
這人分明比五歲的孩子還要難搞的多，五歲的孩子哪有這麼多的事情啊？
這個家教當的怎麼感覺比管家都要操心呢？
兩時倒是一閃而逝，課程結束後，陸瀾庭來了句，“是不是該帶我出去轉轉了？三六萬是因為之前好，要帶我四處走走的。”
“還是按照原來的薪水來吧，三六萬這個錢不好賺，我也賺不了。陸先生若是想走走，我可以給你找專業的導遊，如何？”
“導遊就算了吧，不認不識的，萬一對我下手，你也知道我家，住在J城的富人區……要是謀財害命，豈不是慘了？”
“那我就不會謀財害命嗎？我看著像好人嗎？”楚禾這番話純屬是賭氣。
陸瀾庭倒是認真的觀摩起她，“你長得倒是一般般，不過身上沒有能謀財害命的氣質，有點慫。”
楚禾：……
“陸瀾庭先生。”
“謝謝你記得我全名，楚禾禾姐。”
“我叫楚禾。”
“好的，楚河漢界。”
楚禾：……
陸瀾庭拄著下巴，較有興趣的看著楚禾，“七八年前開始，國內有個筆名叫做楚河漢界的人一直不定期的發表一些詩詞和短篇，還有散文，那人……不會是你吧？”
楚禾身子一震，“你怎麼知道？”
“我家裏人都惜才啊，我外公很喜歡有墨水的人。那時候我在國外就老聽他念叨，老頭很有意思，還會把那些東西發來給我看。不過我沒什麼興趣，我覺得寫的不怎麼樣。”
“就算不怎麼樣，你也寫不出來吧？”楚禾氣結。
“果然是你？”陸瀾庭皺眉，笑意更深。
“我承認了嗎？”
“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窮酸的文人味道。”陸瀾庭詐出來楚禾的筆名，不禁心情大好。
楚禾沒話，但心情卻有些複雜。
楚河漢界，這是多麼幼稚的筆名，還是初中時期，為了維持一些生活費。
那時候楚家給她的零花錢少的可憐，但是她也不能老讓朋友去花。
所以初中和高中三年都是經常投稿，賺一點零花錢。
可是那些年並不快樂，所以那些詩詞文字，她都沒好好整理出來，有些自己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