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大巴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車上坐的人很稀鬆,原本能夠容納三十多人的車廂,卻隻是坐了寥寥幾人。
車上的人不多,但都有著同一個特點,身上穿著一套綠色的軍禮服。
光從這套服飾看的話,那麼這些人的身份就很明顯了。
兩年前,按照國家的規定,他選擇了在上大學前提前入伍,兩年後,他身著戎馬回到了故裏。
“大邱站到了。”他知道他該下車了。
“兄弟們再見。”他跨上了背包,挨個的與車廂裏的熟人告別。
“黃哥慢走。”
黃洛笙走下車,從大巴的儲物箱裏將自己的手提箱取出。
剛入秋的大邱站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乘客,他張望著四周,零散的行人裏並沒有他眼熟的人。
他這次回來,知道的人並不多,他也特意和自己的父母交代過不用到車站來接他。
至於為什麼不讓自己的父母過來,這就和他現在在尋找的人有關了。
背後的大巴開始起步離開,露出了一道靚麗的身影,那人看著四處張望的黃洛笙,嘴邊勾起了一絲彎鉤,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後。
“阿笙歡迎回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硬。
“好久不見,小炫。”黃洛笙聞音轉過身看向她。
她穿著一身淡黃色的碎花裙,過膝的下擺並沒有遮掩她那修長的腿形,反而在她穿的高跟涼鞋的修飾下更顯完美,少女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漁夫帽,黑長的秀發披散在肩上,帽簷的前側半遮眼著她的前額,配上她臉上的笑靨,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愧是高中時候的校花,大邱臉讚當之無愧。
“兩年沒見,阿笙你的變化可真大。”她上下打量著他的模樣,兩年未見的他變高了,變得壯實了,也變黑了。
簡約的板寸頭,猶如刀割的麵孔,線條分明的外露肌肉,這些種種仿佛都在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曾今那個白白淨淨的同學了。
“是不是變man了。”黃洛笙炫耀似的彎起手臂,手臂上的肌肉像是炸裂一般突起,這些可是他這兩年來的努力結果。
“emmm,可能吧。”她捂著嘴發出了一聲輕笑,實際上她方才有點被嚇到,這種仿佛炸裂的肌肉她也隻是在電視上看過,親眼想見的話還是有點嚇人的。
“需要我幫你那點行李麼?”她看著對方身上大包小包的,提出了這個建議。
“不用,我拿著就行了。”
“唔~果然是不一樣了。”
“怎麼說?”
“這要是放在以前,你肯定會讓我幫忙拿著的。”她伸手調整了一下頭頂上的漁夫帽,使得帽子的前沿往後移了移,不然她都隻能看到對方的半張臉。
真的是,早知道就不戴帽子了,少女嫌麻煩的想道。
“有點聽不懂。”他困惑的想要撓頭,卻發現由於手上的東西太多,他的手想要碰到他自己的腦袋成了一件挺困難的事情。
“你過去可是一直標榜著男女平等,我可是清晰記得以前社團跑活動需要去借東西,你可是很幹脆的要求和我平攤需要拿的東西。”剛才黃洛笙的小動作她可是看在眼裏的,那副憨樣著實逗樂了她。
“這。。。”對於她的說法,黃洛笙是真不知該高興呢還是別的什麼,正常聽著像是在誇自己,可他聽著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