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兩手一攤,“誰讓他心態那麼不好呢!其實我也是試探而已,不過還真讓我蒙對了。”柳淳頓了頓道:“寧王也是有心奪嫡的,他在京城的內應就是張宇初!此人在我被貶去雲南的時候,進宮幾次,跟先帝下棋聊天。還有,寧王就藩之前,曾經向張宇初求卦。”
朱棣眉頭緊皺,張宇初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而且這個配方太熟悉了,他身邊就有一個賊禿道衍當謀士,朱權跟張宇初勾結,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柳淳,你說這個張宇初,到底做過什麼事情沒有?或者說,我的十七弟參沒參與父皇最後的這段安排?他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朱棣切齒咬牙,真沒有料到,就在自己的身邊,平時乖巧順從的朱權,竟然還是個如此深沉的角色!
真不愧是老朱家的子孫,誰也不能小覷!
“這個我就知道不多了……我猜測寧王多半是想座山觀虎鬥。他既然有了看熱鬧的心,就不會全力以赴。所以呢,我也就沒讓朵顏三衛發動,而且我當時還在裝死,下的命令未必管用。”
的確,三頭小豬打得那麼辛苦,不是柳淳心狠不幫忙,的確有困難。不過倒是各種情報,柳淳從來沒含糊,全力以赴,幫著三個徒弟。
朱棣對寧王的事情十分好奇,有心查個清楚。不過他更關心朵顏三衛,“柳淳,你到底是怎麼控製朵顏三衛的?你可別跟我說,是老百姓想要過好日子,不願意跟著朱權打仗!百姓嗎,雖然人數眾多,但散沙一盤,到了關鍵時刻,還就是少數領頭的人說了算!”
柳淳坦然笑道:“王爺一針見血,其實寧王的策略沒錯,隻是他一開始就找錯了人。”
“哦?此話怎講?”
“寧王拉攏了大寧的幾個頭麵商戶,以為滿足了這幾個人要求,大寧的商人就倒過來了。其實……他弄錯了,這些人的產業看起來是最大的,但實際上,他們的股份早就用抵押的方式,交給了其他人……這麼說吧,他們就是推出來的傀儡,不是真正說了算的!”
“那誰是說了算的人?”朱棣追問道:“不會是你吧?”
柳淳輕笑,“王爺,這就要去問王妃了。”
“王妃!”
提到了徐氏,朱棣腦仁都疼,徐氏比他小兩歲,也三十多了,朱棣這個年紀,那是雄心勃勃,年富力強。可徐氏呢,就有那麼一點明日黃花的味道了,因此脾氣非常壞,前不久因為徐妙錦的婚事,還跟朱棣置氣呢!
難道柳淳把股份交給了她?
不應該啊!
王妃啊,你要是拿了柳淳的好處,還當王母娘娘,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行,我要去興師問罪。
朱棣氣勢洶洶,還真找了過來。
徐氏正在抱著狸貓玩呢,聽到了朱棣的腳步聲,連忙把貓往地上一扔,就斜倚在床頭裝睡。
老娘懶得搭理你!
朱棣走進來一看,忍不住笑了。
“別裝了,鞋還穿著呢!”
徐氏臉色微紅,索性一甩腳,把鞋甩出去,繼續緊閉二目,反正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夫人啊,柳淳剛剛告訴我,他把大寧好多產業的股份,轉到了咱們王府名下,你的小金庫肯定有不少錢吧?”
“胡說!”
提到了錢,徐氏可不能裝著了。
“這就是胡說八道,我這些日子,別說私房錢了,就連嫁妝都貼了出去……要不是三兒時常給我點錢,我都維持不了王府的體麵!王爺,你要是懷疑我私藏金庫,你現在就搜,搜出來一兩銀子,妾身甘願伏誅!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