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借著名聲,拉抬名下股票。
對手迅速做空,他們的底氣何在呢?
總不會是腦袋一熱,大喊一聲“奧利給”,幹就完了。
他們一定有底牌。
當看到這些鑽石的時候,徐增壽覺得自己想通了。他們一定是恰巧得到了鑽石,知道這東西是個騙局。
有了底氣,才敢放手一搏。
隻可惜,他們手段固然厲害,但是柳淳卻更加老辣。
左右橫跳,反複抽打。
每一次都料敵先機,搶在前麵動手。
結果就是背後那些人被打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徐增壽微微沉吟,柳淳贏了,對他來說,海外屬地也穩了,這可是好事情一件。
但是對徐家來說,卻未必如此%……徐增壽低垂著頭,輕輕歎了口氣。
“柳淳,我也沒有料到,那個小畜生竟然會跟那些人有勾結……他能活著,是看在大姐的麵子上,是你給他手下留情。事到如今,誰也救不了他。我好歹也是當叔叔的,我不能讓你為難。”
徐增壽沉吟道:“我去見大姐,把這些事情都說清楚,大姐深明大義,不會讓你為難的……你看,能不能讓我自己清理家門?”
徐增壽說到了這裏,滿懷愧疚,盯著柳淳。
柳淳同樣笑嗬嗬瞧著徐增壽。
雖然這家夥有太多的毛病,但是始終在大事上不糊塗。
這也是他屹立不搖的原因所在。
柳淳點了點頭,“你不用替我扛什麼。這次的事情遠比能看到的要複雜多了……”柳淳隨手抓起一把鑽石,對著徐增壽道:“你想想,假如是北海的,為什麼能運到應天,是誰幹的?”
徐增壽略微沉吟,就驚道:“是北方的商賈,是……晉商!”
柳淳沒有否認,事實上,他很晉商交手的次數絕對不少,上一次下江南的時候,他還鏟平了晉商在江南的許多勢力。
隻不過這些商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狡兔三窟,非常難對付。
而這一次他們動用了真金白銀,並且把錢砸在了股市裏。
雖然他們動用了許多白手套,推出了一大堆的代理人,把自己藏身背後。
但是不管手段多高明,隻要動手了,就能順藤摸瓜,把他們揪出來!
而且還有一點,任何商人都是追求利益的。
虧本的買賣沒人會做。
哪怕是三義會,讓休想讓他們虧本!
果不其然,就在秦淮河倉庫被查抄的同時,應天的一座別院裏,各地的商人代表激烈爭吵起來。
這些人都是南直隸的商人,可是和其他省不同,像福建就是閩商,廣東就是粵商,山西就是晉商……南直隸就複雜多了。
在南直隸,首屈一指的自然是蘇商,可蘇商也代表不了南直隸,甚至連江南都罩不住。因為在上遊的徽州,擁有著實力更強悍的徽商。
要說徽商就很強大嗎?
別逗了,揚州和淮安還有鹽商呢!
一個南直隸,僅僅一個省份,就擁有三個頂尖兒的商幫,縱觀全國,那也是獨一份!
若是他們能聯合起來,絕對是橫行天下,所向睥睨,隻可惜,這是永遠不可能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自己就先吵了起來,準確說,是相互咬了起來!
蘇商的代表就切齒道:“三義會的那幫人,簡直喪盡天良,他們自詡聰明,現在出了事情,我們可不會跟著一起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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