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憶往昔歲月,啤酒隻是助興,沒喝太多。
顧廣朋是北方人,真要喝起來不是按瓶算,而是以一打為計量單位。
跟他比酒量,豈不是找虐?
起初,兩人暢聊正酣,均未察覺逐漸逼近的襲擊者。
直到陳言驚鴻一瞥,瞧到對方手中棍棒,才意識到事情不妙。
他迅速點開兩人頭頂的巛字圖標,進行搜索。
隨即,麵色大變!
不查不要緊,一查不得了。
“小心!”
眼看襲擊者走入十米範圍內,陳言開口提醒顧廣朋。
來不及多做解釋,他順手抄起地上的兩個空酒瓶。
見事跡敗露,襲擊者改走為跑,亮出手裏的鈍器就衝了過來。
“我X,快跑!”
圍觀群眾的反應是最快的,驚叫一聲提前開溜。
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桌上的燒烤順走。
顧廣朋聽聞動靜,扭頭瞥了那兩人一眼,這才回過神來。
他掄起折疊木桌丟了過去,被對方輕鬆躲過。
然後跟陳言一樣,抓起地上的空酒瓶,全神戒備。
“*粗口*,老陳,你惹什麼事兒了?”
“我哪兒知道,小心點。”
來不及解釋,也沒時間查詢幕後主使,襲擊者已經跑到跟前。
棒球棍勢如山崩,當頭砸來!
陳言抽身避過,不曾想對方狡詐無比,改砸為掃。
眼見避無可避,唯有左臂收縮格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
同一時刻,陳言右手握住啤酒瓶,閃電般的砸到對方腦袋上。
啪!
玻璃碎裂的悶響!
眉上的鮮血,緩緩淌入眼角。
襲擊者帶著黑色口罩,隻露出一雙狠厲的眼。
砸!砸!砸!
退!退!退!
陳言整個左臂麻痹,拿捏不穩的酒瓶移到右手。
麵對襲擊者大開大合的進攻,他心知不能硬接,頻頻後退拉開距離。
燒烤攤攤主見勢不妙,也不敢上來勸架,躲在餐車下報警。
這些打砸的物件兒,可都是他吃飯的家夥。
回說這頭,襲擊者雙手握棍,橫掃而來。
“呼!”
淒厲的風嘯再次響起,比前兩次更快更猛。
陳言不斷後退,手中酒瓶被擦掛一下,直接破裂。
他沒練過武術,全賴精神的高度集中,死死盯住對方的行動作出規避。
交戰還不到一分鍾,卻格外漫長。
“啊!”
倏然,身後傳來老廣朋的慘叫聲。
陳言救友心切,弓起身子,撒腿跑向顧廣朋。
右手半個酒瓶用力擲出,趁對方抬棍招架之際飛起一腳,直奔命根!
這腳踹得結實,讓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
趁此間隙,陳言跑到顧廣朋身邊。
他的腸子被狼牙棒的尖釘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髒器外翻,血流如注。
草!
陳言雙眼發紅,可手中已無趁手兵器。
他側移幾米,抓起了街邊的膜拜單車,十分勉強的跟揮舞棒球棍的人纏鬥。
哐!
因為左手麻痹,使不出太多力氣,隻抗了一棒就拿捏不住。
圍觀群眾袖手旁觀,紛紛舉著手機拍照錄視頻。
眼見陳言慘遭不測,忽聞一聲爆嗬。
“放下武器!”
原來是在附近巡邏的兩位民警,接到報警後及時趕了過來。
從短兵相接到增援趕來,不過短短的一兩分鍾。
“走!”
襲擊者見難以對陳言造成重創,撤退的非常迅速。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