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彥回過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翳：“讓他進來吧。”
“好的，老板。”
女秘書退了出去，不多時，一個男人走進辦公室。
他帶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麵容。
“李老板，事情辦妥了。除了家主跟羅老六一家，其他長老都收了錢。”
李俊彥偏轉身子，隻留給對方一個刀削般的側麵：
“很好，山腳下的人呢。”
“有一半都是家主跟羅老六的人，其他都被我買通了。”
神秘男人看向李俊彥，有些欲言又止。
幾個呼吸後，他還是忍不住脫口，提出自己的顧慮：
“您現身的時候肯定會嚴格檢查，要是想帶點什麼‘東西’上山，不好辦啊。”
“我會安排他們分批次進入，到時候設定好一個暗語，聽到了意思一下就放行。”
“老板高明！”羅姓神秘人很快就舔上了：“那您看，這暗語……”
李俊彥看向窗外，喃喃道：“要下雨了。”
神秘人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李俊彥偏頭瞪了他一眼，似乎對於重複很不耐煩：“要下雨了。”
神秘人心領會神，繼續舔道：“您真是太厲害了，最近雨季，這樣簡直毫無破綻。”
李俊彥對這種彩虹屁無動於衷，擺擺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神秘人站在原地沒動，似乎還有事情。
待李俊彥的目光投了過來，他才腆笑道：“我得到一個重要情報，不過……得加錢。”
“要多少？”
神秘人攤開雙手，比劃道：“十倍，我相信這個情報值這個價。”
李俊彥扶了一下眼鏡框，言語戲謔：“羅四海，你可以啊，跟我討價還價？”
神秘人被道破了身份，麵色尷尬無比，端的有些騎虎難下。
“行吧，十倍就十倍。”
得到李俊彥的承諾，羅四海如釋重負，彙報道：
“羅正純似乎察覺到老板您的計劃，正在暗中布置準備。”
李俊彥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看向窗外：
“不礙事，我自有安排，下去吧。”
“好的，李老板，我先回去了。”
羅四海瞥了一眼李俊彥，那股莫名的壓迫感從進房間後就沒再消散。
這種氣場，才是做大事的人。
待羅四海離開，李俊彥的目光收了回來。
他盯著落地窗，負手而立。
良久，李俊彥摸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通了，是個稍顯稚嫩的聲音：“老板？”
“等廟會結束後，想辦法把羅四海料理了。”
“呃……這樣不太好吧？”
“我付給羅四海的報酬，三千萬，全部歸你。”
“他可是我二大爺，這……這個真下不了手。”
“他旗下的產業資產，一分不動，全都歸你。”
麵對如此豐厚的籌碼，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古人雲，富貴險中求……”
“別說了，老板，我幹！”
“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李俊彥掛斷了電話。
他坐回真皮皮椅上，咬著手指甲，利用穩固的底座緩緩轉圈。
良久，李俊彥停止了這個動作。
他起身拿起辦公桌上的固話座機，摁下一個分機號：“來我辦公室。”
過了約兩三分鍾，女秘書敲門而入。
看到李俊彥比了一個‘六’的手勢，她心領會神的摸出手機，解鎖後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