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你受傷了。”蘇小白像隻做錯事兒的小兔子,乖乖的站在季言墨的身邊,目光直直的看著他的傷口。
季言墨垂眸瞥了她一眼,隨意的甩了甩手臂,沒事兒。
隻是刮傷了皮,又不是什麼很深的一道口子。
“還好嗎?”
季言墨見蘇小白渾身都髒兮兮的,尤其是那隻一直緊抓著自己衣角的小手。
“小白!”
所謂人未到聲先到,蘇小白和季言墨還沒看到人,就聽到蘇溪澤的喊聲從老遠傳來。
蘇溪澤擠進人群中,看到蘇小白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傻的。
他聽說蘇小白遇害了趕緊就跑過來,一路上,過往的人都在說“還好蘇小白命大,不然她現在想死的心估計都有了。”
“怎麼回事兒?”蘇溪澤將蘇小白從季言墨的懷中拽了出來,他從頭到尾的將蘇小白看了一遍。
臉頰和眼睛腫腫的以外,脖頸上多了一道刀印,有一絲血跡。
身上沒有受傷,衣服有些髒,還有點衣衫不整。
蘇溪澤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黑幽幽的胡同,伸手將蘇小白抱進懷中。
“還好你沒事兒,你要是真的有事兒,哥要怎麼和爸媽交代?”蘇溪澤抱著蘇小白,他閉著眼睛,下巴抵在蘇小白的肩膀上。
季言墨看了看蘇溪澤,大步朝著一邊走去,要離開。
“阿墨。”蘇溪澤突然叫他。
季言墨停下腳步,望著蘇溪澤,臉上閃過一絲不解。
“謝謝。”蘇溪澤表情很沉重,打心眼裏的覺得感謝季言墨。
如果不是季言墨,他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季言墨突然噗的一笑,隱約發出‘嗤’的鼻音,緩緩道:“你以為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嗎?”
蘇溪澤望著他,聽出了他話中有話。
他不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無論今天站在這裏的人是誰,他都會這麼做。
隻是,他可能會把她救出來就走了。
不會像剛才這樣,見蘇小白抓自己衣角說害怕還去抱她而已。
蘇小白指著季言墨的手臂,嘟囔著:“哥,他受傷了。”
季言墨垂頭,看了一眼襯衫,將襯衫衣領往上拽了拽,正好遮住了傷口。
潔白的襯衫瞬間被鮮血染紅,他卻還是在說:“沒事兒。”
“回宿舍吧,我幫你包紮一下。”
聞聲,季言墨和蘇溪澤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向蘇小白。
這笨丫頭還會包紮的?
……
公館裏,客廳的真皮沙發上,蘇小白坐在季言墨的對麵。
季諾涵從旋轉樓梯上下來,她手中拎著醫藥箱。
蘇溪澤倒了兩杯果汁過來,遞給季言墨一杯。
“其實沒事兒的。”季言墨往後收著手臂,蘇小白搖頭,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忘說:“我已經洗了手並且換了衣服。”
話音落下,她打開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