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奇怪,說劉局來得更早,怎麼不讓他把凱爾抓了?
楚正明卻笑而不語。
我頓時就明白了,這兩個人終究是對頭啊,楚正明不會把這個立功機會交給劉正聲的。
楚正明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抓了個通緝犯,明年市裏的表彰大會絕對有他一個。楚正明也很高興,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甚至破天荒喝起了酒,跟我聊得也愈發多了起來……
另外一邊,袁巧柔在幾個女生的陪伴下來到洗手間,清理了頭上、身上的啤酒沫子,還有一些剩菜殘羹。
想到今天晚上的經曆,袁巧柔愈發委屈起來,一邊清理一邊嗚嗚哭著。
國外留學幾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了!
就是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沒被程依依欺負成這樣過啊,那會兒兩人半斤八兩、不相上下,經常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又壓倒東風……從來沒有哪次是像今晚這樣,敗得如此徹底、淒慘!
尤其是在清理的過程中,袁巧柔還不斷接到電話,會所和酒吧的負責人不斷給她打著電話,說店裏來了一批凶神惡煞的流氓,什麼都不做就幹坐著,還勸客人別在這裏消費,把客人都嚇跑了……
袁巧柔哭得更委屈了。
其他幾個同學都在勸她,說你要不給程依依道個歉吧,大家都是老同學,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說開了也就好了……
“我不!”袁巧柔大叫著:“我死都不會道歉,死都不會低頭!”
幾個同學心想,剛才在包間裏,當著那個楚正明的麵,你明明都道過歉了……
當然他們也明白,那不過是裝裝樣子,現在才是袁巧柔的真實心態。
“她程依依算什麼東西,她家都已經落魄了,她爸都給被人打工了!不過是巴上個大流氓張龍,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張狂,我一定要收拾她!”袁巧柔歇斯底裏地吼著,同時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爸!”一接通電話,袁巧柔就哭了出來:“我被人給欺負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袁巧柔把今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主要就是那個張龍,新城區這片是他管的,他叫了好多流氓,占著咱家的店不肯離開,還說要讓咱們的店停業。”袁巧柔哭哭啼啼的,將主要責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畢竟她也知道,為商不和官鬥,也怕父親責怪自己太蠢,所以根本沒提楚正明的事情。
“真是太過分了!”電話那邊,袁大頭也惱火不已,沒想到自己離開縣裏多年,還被一個流氓給欺負了:“閨女,你消消氣,接下來交給我吧!”
“好的,爸,我等你啊……”
掛了電話,袁大頭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
這是市裏的某個桑拿會所,袁大頭穿著一身鬆垮垮的浴袍,來到某張按摩床前,對著正在享受美女按摩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板兒哥,有點小事需要麻煩你出手了……”
中年男子的臉上坑坑窪窪,顯然年輕的時候沒少遭到青春痘的肆虐。
他本來是閉著眼的,聽到袁大頭的話後,猛地睜開眼睛。
寒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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