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人都哪裏去了,快把這個瘋婆子趕出去!”周炳坤一邊抵擋一邊大叫。
周炳坤來這裏玩,其實也帶了不少走狗,但是這些走狗顯然都知道盧念竹的身份,並不敢上去拉架,周炳坤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場子裏的保安身上。雖然我也挺看不上周炳坤的,感覺他跟方傑就是一路貨色,除了坑爹就是坑爹,但是我也不能放任場子裏麵生這種事情,所以我立刻吩咐手下,讓他們去把盧念竹給拖開。
得到我的指令,眾人立刻一哄而上,七手八腳地把盧念竹給拖開了。
現在的盧念竹委屈極了,雖然她沒受什麼傷,但哭得最凶的是她,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口中還在不斷罵著周炳坤。之前和她有過一次接觸,感覺她是涉世未深的類型,估計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根本想不到家裏安排的男朋友會做這種事情,所以情緒一下就爆了。
周炳坤終於脫離束縛,立刻讓人給他送來衣服,一邊穿衣一邊罵罵咧咧,說盧念竹就是個瘋婆子,回去就跟她取消婚約。
盧念竹蹲下身去,靠在牆角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好歹是盧晨亮的閨女,竟然讓人欺負成這個樣子,真是不勝唏噓。
但也沒有辦法,榮海就是這樣,真正的掌權者是方家,上麵派多少個一把手下來也不管用,權力完全被架空了,就連周炳坤這種商人之子都能耀武揚威,也算世所罕見。
在榮海做一把手,要麼順從方家,要麼負氣離開,沒有第三條路。
好在周炳坤雖然狂妄,但也不敢對盧念竹動手----而且可以想到的是,他平時對盧念竹必然很好----現在也隻能不斷罵罵咧咧,還把脾氣撒在看場子的人身上,指責他們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能在這裏看場子的,也都是些會說話的,趕緊向周炳坤道歉。但是周炳坤仍舊不依不饒,衝著我們的人罵個不停,大家也隻能唯唯諾諾。周炳坤指著他們罵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立刻把她給趕出去!”
要是其他的人,這些漢子肯定二話不說,抬著盧念竹就走了。
但是盧念竹的身份必定不同尋常。
眾人回過頭來看我。
我隻好走過去,蹲在盧念竹的身前輕聲說道:“回去吧,留在這也沒有意義。”
盧念竹抬起頭來,有些意外地看著我。
似乎沒想到是我,怔怔愣。
“你就是這裏看場子的?!”周炳坤大步朝我走了過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滿肚子的怨氣無處泄,正好看到這一群人都以我為中心,想當然地以為我是看場子裏的老大了。
如果我在市裏多呆一段時間,肯定避免不了和周炳坤打交道,那他就能認識我了。
可惜現在還不認識。
我站起來,剛想答話,周炳坤已經走到我的身前,狠狠一拳朝我砸了過來。
“半天不出來,你要死嗎?”
顯然把我當做了出氣筒。
我肯定不能讓他如願,伸手握住了他的拳,果然軟綿無力,怪不得能被盧念竹痛毆呢。
我掛著禮貌的笑,說周大少,我是出來遲了不好意思,不過你脾氣也太大了,怎麼這就要打人啊?
“我不光打你,還他媽要踢你!”
周炳坤又一腳朝我踢來。
我也用腿去擋。
小腿撞小腿。
天地良心,我真的隻是擋,沒有任何要傷害他的意思。
但他實在太脆弱了,狠狠踢到我的腿上,反而把他彈了出去,疼得他嗷嗷直叫,還摔倒在了地上,捂著小腿來回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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