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這血腥味的宗祠不是餘誌仙喜愛的地方。
他也沒有想到任家老太君會做的這麼血腥,搞得和邪修一樣!
不過,總得來說,還是比較符合餘誌仙的觀點。
別人都已經玩弄你的生命,要將你當做籌碼,威脅親近的人。這樣的明確的敵人,還能夠放過嗎?
餘誌仙做不到。
任家老太君見被行刑之人,徹底死去,作揖問道:“不知道長是否還滿意?”
餘誌仙點點頭說道:“莫要怪我心狠。”
任老太君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合該如此。任家曆史上總彙出現幾個類似他們這般投機倒把,反複無常的之輩。”
“宗祠也曾行刑過不少這樣的人。”
“隻是老身看著幾個同齡人這般離去,難免唏噓難受。還請道長不要怪罪。”
餘誌仙搖搖手說道:“若是老太君沒有這樣的情感,倒有些冷血無情。還請老太君記住今日的教訓,我們就先離去了。”
任老太君作揖說道:“恕老身不能遠送。”
一行人回到了義莊,鄧明顯和蔣明華兩個小子,匆匆告罪一聲,青著臉離開了,想來應該是去緩解剛才那壓抑的情緒,將那畫麵從腦海中趕走。
餘誌仙看著任紅麗和陳曦臉上還殘留著的嘔吐痕跡,也不多留說道:“去將臉上的汙穢清洗一下吧。”
兩人作揖後離開。
老僧了明道了一聲佛語後說道:“道友也不要強壓著心中的不快。貧僧也沒有想到這任家老姐姐這般激進,直接將那幾人給那般了。”
餘誌仙做了幾次深呼吸,將那股不舒服的念頭趕出了腦海中,安靜下來後說道:“老太君這麼做,我卻感覺有些不適應。”
老僧了明笑著說道:“是否感覺任家有些不好對付?”
餘誌仙靜思片刻後,點點頭說道:“確實有這種感覺。”
老僧了明說道:“這就是任家老姐姐的聰明之處,今日雖然讓一眾任家人心中不快,卻也告訴其他窺視任家的人,任家雖然家道中落,又經受到重創,但他們依舊不好惹。”
“能對自己狠的人,對別人隻會更狠。”
“咬人的狗兒,從來不吠。”
餘誌仙重重的“嗯。”了一聲。
老僧了明又說道:“不過任家老姐姐也算是將道友的名聲傳了出去。”
餘誌仙苦笑說道:“隻怕不是什麼好名聲。”
老僧了明笑而不語。
兩人都知道,這名聲雖然不好,但確確實實是餘誌仙現在所需要的。
時間匆匆,距離任家做出表態後的一個月,一切仿佛回到了從前。
任家似乎已經從傷痛中恢複了過來,將那些家夥下葬後,任家老太君沒事還是來義莊溜溜門,也不管見麵之後可能出現的額尷尬。
餘誌仙也抹不下這個麵子,帶著義莊和任家的人去了兩次坊市,換得了一些材料。
這一個月內,餘誌仙又籌齊了兩副築基丹的材料,開爐之後,獲得一匣子滿滿的築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