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葬道人是依靠著自己的修為高深,又是一郡之長,明知故犯。
餘誌仙想,他很大的可能上,是在賭,賭夏朝的強權者不會動手擊殺一個這麼有用的屬下。
但是他也知道,人葬道人賭輸了。
哪怕人葬道人的作用很大,但是他對於夏朝來說,並不是不可或缺,隻要能夠被代替!
作為皇帝,哪裏會容的下一個不聽話不被掌控的人,哪怕這個人真的很好用!
人葬道人。
要死了!
夏朝強權者眼睛一眯,看似春風滿麵,嘴裏卻說道:“知道就好!免得我得去查找時間,再來定你的罪!葬宗宗主人葬道人,明知故犯,按律當誅!”
人葬道人聞言大驚失色,失聲說道:“大人請聽我一言,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夏朝啊!涼州郡邊防被破,胡丞相曾承諾過,我等可以讓聖女複活我相柳一脈族人!”
這一句話像是風暴,直接吹過了所有人的腦袋。
之前人葬道人與酒道人自認相柳一脈半人,已經讓人足夠驚訝。
但大家都隻是猜測,這是兩人的個人行為,最多也就是加上外麵那一點人手而已。
可是隨著人葬道人的話說開了,餘誌仙等人猶如一陣寒流從脊梁骨冒出!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細作案件,完全就是夏朝的布局!整個涼州郡、整個羽蛇國,乃至於整個大荒都在這棋盤之上!
餘誌仙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那麼多人害怕夏朝,害怕夏朝的強權者到底是為了那般!
一個莽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智勇雙全,卻不拿眾生當一回事情的統治者。
好一個萬物皆棋局!
餘誌仙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苦笑。
恐怕自己等人的所作所為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隻是一想到眾人,餘誌仙嘴角的苦笑,就被收斂了起來,改換了心神。
說到底還是自己布局不夠,眼界不夠,知識不夠。才讓自己成為了其中的一枚棋子,而不是一個變數。
若是按照人葬道人說的話,繼續推測下去的話。
餘誌仙看了一眼羽蛇國的酒王爺以及她懷中的那個半人女子,以及旱魃相柳箐罄一眼,有了新的推測。
夏朝強權者笑了兩聲說道:“你說的確實有理,但犯了錯,必然是要受到懲罰,這不可改變。”
說著不由人葬道人狡辯,彈出一道指風。
風刮過人葬道人的軀體,直接吹走他的血肉,留下骨骼。
骨骼中又蓬勃的生出血肉。
風不斷,血肉生生滅滅。
來回幾次之後,骨骼再也沒有生出新的血肉,就連骨骼也散碎成了幾塊!
夏朝強權者對著那骨骼微微一抓,一道身影半透明從骨堆中飛出,落在他的手上,化作了一顆珠子。
夏朝強權者將珠子朝著旱魃相柳箐罄一彈,揮手甩了一個耳光在酒道人的臉上。
這一耳光直接將酒道人扇到了元嬰期的境界。
做完這一切,夏朝強權者說道:“酒道人念其不是主謀,不曾對天驕出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削修為至元嬰,五年不得突破。”
話音一轉,夏朝強權者對相柳箐罄說道:“你既然已經突破,並且找到了生命之意,準你複活相柳一脈血脈。”
相柳箐罄剛要躬身說謝,他卻說道:“不忙道謝,仙緣雖已經準備妥當,但我卻要告訴你。適才你追殺的這名女子,名叫灼火,是我夏朝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