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紅也笑著上前,重新打開了那個綠地粉彩開光菊石青的盒子,指著裏麵的簪子道:“夫人,奴婢逾越了。這一套首飾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做繁花蝶舞,是京裏今年最時興的樣子,而且整套首飾隻做了這麼一套,那位老師傅是個挑剔的,每樣東西就喜歡做一套,無論再好,也不多做,總怕第二件不如第一件,或是第一件不如第二件的,到時候毀了自已的心血,可就是這樣,但心這老師太手裏出來的首飾都是早早的就被定做一空,從來都是有價無市。”
嶽夫人也不是孤陋寡聞的,驚奇道:“這莫非就是京裏齊雲齋的齊老先生做的?”
冉紅笑著點了點頭,道:“夫人真是好眼力,可不就是齊老先生最新做的嗎,我們夫人早就聽說夫人氣度雅致,一直不曾得見,又聞嶽老爺為官清廉,造福一方,說是難得一見的好官,我們老爺在家的時候就與我們夫人說起過,嶽老爺在褚州有嶽青天之稱。”
提起這個,嶽夫人有些得意,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過是百姓對我們老爺的愛戴。”
冉紅接著奉承道:“夫人可別小瞧了這百姓的愛戴,咱們在京裏長大,我們老爺有時也把朝事拿到家裏來說一說,我們姑娘是老爺和夫人最小的嫡女,自是備受寵愛,這些事我們老爺也不背著我們姑娘,時常感歎,現在像嶽老爺這樣真正受百姓奉揚的官可不多了,真心還是假意,那是嶽老爺這些年一點點的積累起來的,我們老爺說,這樣的人才不得中用,豈不是朝廷的損失。”
嶽夫人一聽更是笑意盎然道:“我們老爺也是常說相爺一心憂國憂民,為皇上排憂解慮,滿朝文武,相爺為表,實乃受人欽佩。”
冉霜在一旁撲哧笑了出來道:“冉紅姐姐,這半天可是把話扯遠了,來的時候你不是說想見見嶽夫人戴上這套首飾的風彩嗎,這會再扯下去,隻怕你不急,這堆東西都要急了。”
冉紅一聽,跺著腳衝著嶽夫人報怨道:“夫人瞧瞧,冉霜這丫頭平日最得我們姑娘寵,就連我們夫人也是喜歡這丫頭的嬌憨,如今到了夫人府上反倒越發沒了規矩。”
嶽夫人卻喜歡這兩丫頭拿她這裏不見外的勁,別看隻是兩個丫頭,可是宰相門前七品官,這相府裏的丫頭也都不是一般的。
璞玉點著冉紅笑道:“你呀,整個一個話嘮,這要是讓你說下去,隻怕還真應了冉霜這話了,趕了一路,你也不怕累,快去歇會,冉霜梳頭的手藝好,要是嶽夫人不嫌棄,讓她給夫人換個發髻,把這幾樣東西戴上看看,要是有不相應的,回頭夫人再去尋個銀樓毀了重鑄就是。”
嶽夫人一聽,忙擺手道:“齊老先生的東西,哪裏有不好的,要是不相應啊,也是我襯不住這些東西罷了。”
馮三家的候在了嶽夫人的身側,這會聽了嶽夫人的話,忙笑著上前湊趣道:“依老奴看啊,這些東西怕是剛好與夫人相得益彰呢,老奴雖然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可也知道有些東西雖說好,可年齡大了戴起來顯得不莊重,年齡小的戴起來卻顯得壓不住這貴氣,如今我瞧著夫人到是剛剛好,既然冉霜姑娘手藝好,老婆子今兒也想開開眼,還是勞煩冉霜姑娘給咱們夫人打扮打扮。”
曉牧這會忙笑著道:“正好夫人的內室就在裏麵,不如就請冉霜姑娘給夫人換個發髻,奴婢們也就會這幾樣,成天梳著,反倒越發的沒有新意了,如今咱們也瞧瞧京裏流行的發髻,回頭學了來,夫人再出去應酬,咱們也能換個樣子。”
嶽夫人一聽,起身拉著璞玉道:“我看啊,我也別洛姑娘這樣叫著,顯得生份,要是你不嫌棄,我以後就叫你璞玉吧,你就叫我姑姑吧,我娘家侄女少,以後我就把你當作侄女了。”
璞玉一聽,笑著道:“姑姑,以後璞玉若是有做的不周的,還望姑姑指點。”
冉紅也跟著笑道:“有夫人這話,咱們以後就是做了錯事,也不怕了,誰讓咱們姑娘是知府夫人的侄女呢。”
嶽夫人一聽,指著冉紅對著璞玉笑道:“我看呀,你這丫頭,最是個機靈護主的,有這丫頭在你身邊,姑姑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