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負心讀書人(1 / 2)

冉紅一聽,不隻是跪了,忙磕著頭道:“姑娘,姑娘,奴婢沒有昧著良心做對不住姑娘的事,就是那些東西,奴婢也都是挑著小頭拿的,大頭或是貴重的東西,奴婢連碰都不會碰的,奴婢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淺的,奴婢跟著姑娘這些年,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還不起冉紅說完,璞玉就接道:“冉紅,我隻怕亂花漸欲迷人眼。”

冉紅忙搖著頭道:“姑娘,冉紅丫頭的心一直就是伺候好姑娘,隻要姑娘能好,冉紅就是送了命也不怕,姑娘,相府再富貴,別人再給臉,那都是因為姑娘在,奴婢是姑娘的奴婢,給臉也是衝著姑娘,相府的富貴從來與奴婢都無關的,奴婢跟著姑娘出來是真心,也是實意,奴婢說了自梳陪著姑娘也不是哄著夫人和老爺的,那是奴婢的真心話,夏嬤嬤沒有跟來,以後姑娘身邊總少不了管事的媳婦,奴婢留在姑娘身邊,以後姑娘總不會斷了臂膀。還請姑娘全了奴婢這片心。”

一席話說的聲淚俱下,連著璞玉心理也不好受,回首伸出一隻胳膊,拉著冉紅的一隻胳膊道:“瞧瞧你,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倒把你嚇成這樣,以後在你跟前我竟是不敢隨便說話的。”

冉紅一聽,姑娘這是消氣了,一時才有些心鬆,攤坐在地上道:“姑娘,隨口一說都差點嚇死奴婢了。”

璞玉撲哧笑道:“看來冉霜那話還沒錯,你這丫頭,怎麼離了府,這心也小了,膽子也小了。”

伺候著璞玉起了身,冉紅斟了一杯茶與璞玉,小聲道:“姑娘,別怪奴婢多嘴,奴婢到是覺得這嶽夫人是個明白人,瞧瞧咱們院子裏伺候的人,個個都不是府裏的積年老仆,都是新買來的,這樣的人在府裏沒有根基,也沒有以往的主子,反倒讓別人不好探查咱們院子裏的消息。”

璞玉點了點頭,冉紅想到的,她早就想到了,府裏如今隻有這麼幾個主子,她這突然空降的侄女隻怕要引起一些有心的下人猜測,嶽夫人這一招卻是打斷了別人的猜測,於她也是一種保護。

璞玉笑著道:“好了,咱們也別瞎猜了,趁著這會夫人那邊沒派人來,我也得好好歇歇了,隻怕晚上還要見一見嶽大人,還有嶽家公子呢。”

冉紅剛伺候著璞玉歇下了,放下了帳幔,輕聲的退出了屋子,冉霜正拿著針線盒子在那做著,一旁圍著小路兒和巧兒正在那好奇的看著,三人不時還小聲的說著笑,冉紅倒沒想這麼一會的功夫,這幾個丫頭竟是打成了一片,冉紅悄聲上前,道,姑娘剛睡著,你們可不許鬧騰的動靜大了,擾了姑娘的好眠。

小路兒和巧兒與冉紅還不熟,再何況冉紅身上不自覺的就帶著相府大丫頭的氣勢,這會兩個小丫頭有些害怕,便紛紛退回了自已的地盤,冉霜看著冉紅小聲的問道:“剛才姐姐在屋子裏與姑娘說什麼呢,那動靜都傳到外麵來了,我怕這兩小丫頭多心,才叫到跟前看我繡這些東西的。”

冉紅一聽,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想了想,又對著冉霜道:“冉霜,別怪姐姐多嘴,你這一路也鬆散夠了,這會這規矩也該撿起來了,莫要再如路上那樣淘氣了,聽到沒?”

冉霜一聽,吐了吐舌頭,心理知道這是因為剛才的事冉紅姐姐與自已生氣了,冉霜小心的賠著不是道:“冉紅姐姐我知道錯了,是不是剛才姑娘說我了,你在姑娘麵前替我美言幾句唄,我以後一定好好改正。”

冉紅一聽,撲哧樂道:“哪裏用得著我說,姑娘寵你你也不是不知道,隻怕我說了,回頭姑娘還得護著你的,你呀,隻自已約束著自已就好。”

冉紅其實心理對璞玉維護冉霜還是有些小意見,以前在府裏的時候,冉霜這丫頭就是沒心沒肺的,總給璞玉惹禍,可是這丫頭心思單純,別說是璞玉,就是夫人與相爺平日也不與她多計較的,所以也養成了這丫頭越發懶散的性子,可是在府裏到底比這外頭的規矩多了,這丫頭就是放肆也是有個限度,如今出來了,冉霜到似更活潑了,有時候她都擔心這丫頭真的在不經意間給姑娘惹出什麼麻煩來,想著約束約束她,就像剛才,她在姑娘跟前隻提了一句,姑娘就幾句話的反駁她,要不是她在姑娘身邊伺候的時間長了,知道姑娘待她也是極好的,心理還指不定怎麼酸呢。

璞玉這邊歇下了,洛良驥這會正被著知府嶽大人拉著說話,嶽大人桌麵上擺著洛相捎來的一封信,嶽大人沉吟了半晌,才問道:“太子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