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誰的洞房(2 / 3)

舞兒說的委屈,卻沒有抱怨,顏正陽穿好了衣服,頭也沒回,道:“我喊下人伺候你洗漱,然後咱們一塊去給祖母敬茶。”

舞兒一聽,卻有些為難道:“正陽哥哥,我還是別一塊過去了吧,這樣……”

言猶未盡,卻是恰到好處,表現了自已的為人考慮,也體現了自已的不爭一時,到是讓顏正陽心理多了絲愧疚,竟是無論如何都要給她個交待一般。

顏正陽抬頭朝著外頭叫道:“誰在外麵侯著。”

雪舞的丫頭等了一夜都沒見自家的姑娘回返,便知道昨天的事成了,一大早就拿著衣服在顏正陽的書房外頭候著了,而且還是一路招搖著走過來的,現在滿府裏的風言風語早就傳開了,顏老夫人現在已是一臉怒容的坐在了正堂裏,等著自已從小疼到大的孫子給她一個交待。

“姑娘,姑娘,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就沒個態度呢,顏家也太不像話了,太不把姑娘放在眼裏了,這樣的委屈,別說是姑娘,就是別人,也受不得啊,趁著三爺還在,姑娘咱們得把這事說了,這顏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姑娘也沒圓房,大不了一拍兩散,咱們離了這裏。”冉霜氣憤的與璞玉絮叨著。

冉霜就是不明白了,一大早上,她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姑娘怎麼還這般穩穩的換了衣服,連個態度都沒有呢,這還是以前相府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這還是京裏麵眾星捧月的未來皇後人選嗎?

冉紅也是暗暗歎息,可是她比冉霜大,也比冉霜穩重,自然明白這嫁了人不比原先還沒嫁人的時候,哪能說走就走,再說姑娘好不容易才在褚州站住了腳,要是剛嫁人就走了,隻怕就算是有知府夫人的臉麵,姑娘再在褚州也不好立足了。

不過要是離了褚州,也不能說是沒地方去,她們手裏有銀子,找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自然也能生存,隻是那樣,就少了一層照拂,就是相爺的關係隻怕還得再安排,不過這些姑娘想必也能想到,姑娘如今還這般四平八穩的坐著,就代表姑娘還有心留在顏家。

既然要留在顏家,事情總不能做絕了,雖說這事讓姑娘沒了臉麵,可是到底姑娘也是顏家老夫人求娶來的,在顏家自然有顏老夫人撐腰,更何況還有知府夫人在那擺著呢,顏家若是還想在褚州立足,就得給知府大人一個交待,給自家姑娘一個交待。

想通了這些,冉紅暗暗給了冉霜一個眼色,道:“還不去幫姑娘把頭發梳好。”

說完自已又去選了衣服,一會到正堂,今天是敬茶的日子,雖說這時辰怕是要誤了,不過這個程序總要走的。

冉紅擺好了衣服,回身問道:“姑娘,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咱們兩個跟著姑娘一路,答應了夫人不能讓姑娘受苦的,如今這樣,冉霜雖說是氣憤,可也是顏家做的太過,姑娘有何打算,總要給咱們個話,到時候咱們也能見機行事。”

冉霜也連連的點著頭道:“姑娘,奴婢就是這個意思,奴婢嘴笨,沒有冉紅姐姐會說,可是這事,姑娘總要拿出個章程來,顏家再大,大不過相府,咱們在府裏都是說一不二的,顏家,咱們自然也敢闖一闖,隻要姑娘給個話,奴婢們給姑娘打頭陣,再說三爺也在嶽大人府上侯著呢,總得等了姑娘回門,知道了姑娘過的好壞才能回去與老爺複命去。”

說到這又有些埋怨起嶽夫人道:“咱們來的時候給了嶽夫人那麼大的好處,這個嶽夫人瞧著也不像是個不會辦事的,隻是如今這事辦的,真真是讓奴婢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要是咱們家的下人,早就幾十個大板打過去了。”

璞玉淡笑道:“冉霜到是越來越有氣魄了,動不動的就幾十板子,隻怕以後這樣的機會難嘍。”

冉霜也不過隨口一說,這會聽了姑娘不鹹不淡的口氣就知道自已又說錯話了,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一邊打著自已的嘴巴,一邊求饒道:“姑娘,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多嘴多舌,奴婢忘了姑娘路上的交待了,求姑娘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回頭就改,再不提府裏如何了。”

一時間竟也淚如雨下。

冉紅瞧著不忍,上前求情道:“姑娘,冉霜一向是有口無心的,再說都才離了府,有些習慣還沒改過來,姑娘隻看在這丫頭還算忠心的份上,就饒了這丫頭吧。”

冉紅隻以為璞玉也是因為受了委屈,拿冉霜撒氣,想著姑娘總算是能把心頭氣撒出去也是好的,總比一個人悶在心理要強許多,隻是這事也別鬧的太大了,冉霜到底是姑娘跟前得臉的丫頭,要是頭一天就給下了臉,以後在這府裏就不好立足了。

璞玉也沒真的想罰冉霜,隻是這丫頭一直的喋喋不休,鬧得她也是頭疼的緊,本來她也沒想好要如何麵對洞房花燭,如今這樣的情景應該算是她求之不得,以後先不說如何,至少這幾年要是一直能保持這樣,她心理也能平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