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霜笑著應了,還逗著冉紅道:“姐姐放心,回頭我用個碟子一樣給姐姐留出來些。”
冉紅聽了止不住笑道:“你個貧嘴的丫頭,難不成我就差了這一口吃的了。”
碧荷拿過薄披風給璞玉披上,才道:“姐姐跟奶奶出去,自是吃香的喝辣的,隻是冉霜姐姐也是惦記著姐姐,才想著給姐姐挑著好的留一份呢。”
冉紅笑點著碧荷的腦門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跟你冉霜姐姐站一條線上了,我怎麼瞧著你們兩個有些古怪呢。”
“好了,好了,姐姐還是快走吧,別回頭再讓夫人等咱們奶奶就不好了。”冉霜笑著催道。
顏正陽瞧著冉紅幾個在璞玉麵前隨意,也不多管,每個人都有自己管理人的一套方式,這般適時的笑鬧也能讓人瞧著舒心。
顏正陽扶著璞玉出了院子,因著璞玉有著身孕,一種上到也不急,兩人慢慢的走著,冉紅錯後三步跟在後邊。
顏正陽小聲的與璞玉把曹格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後麵的冉紅也聽到了一句半句,麵上到是沒見什麼,隻不過心下卻是有些惱,隻覺得這人忒是纏人,自己給了那般的條件,還來說動大少爺去勸奶奶。
璞玉到是沒想到冉紅外頭還有這麼一出,不過自己的丫頭什麼品性自己知道,璞玉到是沒想過冉紅不顧名潔做了什麼事,隻覺得冉紅太過出色,想來在身邊也留不長了。
一時心下有些歎氣,說起來,對於冉紅和冉霜,璞玉還真是舍不得,畢竟情分不一樣,若是還在府裏,即便兩丫頭嫁了,自然有後來的丫頭補上,可是經了這麼一場,冉紅和冉霜不隻是璞玉的丫頭,更像是情份久遠的姐妹,若是真讓冉紅嫁的遠了,璞玉也會覺得想念。
“那個曹格是個什麼底細?”
璞玉細細的問道。
顏正陽哪裏打聽這些,搖頭道:“具體的我也沒問,這人是六弟的朋友,兩人相交也有些年頭了,到底是什麼底細,回頭我問了六弟再告訴你,不過至少瞧著不像是咱們中原的人,想來是關外那邊的,要是冉紅嫁過去,在你跟前的機會就少了。”
這點見識顏正陽還是能看出來的。
璞玉聽了便沒吭聲,她不想阻了冉紅的姻緣,若是冉紅自己喜歡,那她就成全她,大不了多給些銀子,就算是不見,以後有這些東西傍身,冉紅也不會吃了虧去。
兩夫妻一路細話便進了大夫人的院子,正好顏正信夫著阮宛凝也到了大夫人的院子,男人的腳程快,顏正祥帶著曹格這會兒已經在屋裏給大夫人見了禮了。
屋裏一時間說的熱鬧,就連在院外的四人也能感受到那份熱絡,阮宛凝與璞玉對視一眼,眼裏都有笑意,亦劃過明朗,不過這會兒也不能多言,相攜著便進了大夫人的屋子。
曹格本就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外頭的趣事自然是一說一籮筐,他也不是個認生的,這會兒正逗得大夫人哈哈直樂,不過大老爺也怕大夫人笑的多了,再閃著腰,少不得自己在一邊搭了手過去扶著。
顏正陽帶著璞玉跟冉紅,顏正信帶著阮宛凝跟青兒一塊進了大夫人待客的屋子,便揚聲笑道:“娘今天怎麼格外的高興。”
大夫人瞧著大兒子跟二兒子兩口子都進來了,成其兩個媳婦肚子也鼓起來了,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盛了,連忙招手道:“你們兩個快坐下,走這一路可是急了,先緩緩再喝水,看回頭再嗆了。”
璞玉笑道:“娘,沒事的,兩個院子也沒多遠,隻當是散步了。”
阮宛凝也笑著點頭道:“以前在醫館的時候每天走的比這還多多了,如今可是比以前少了許多了。”
大夫人聽了忙唬著張臉道:“如今哪還能跟以前比,以前你還是一個人,想怎麼樣都沒所謂,現在可不成了,肚子裏還有個小的呢,你要是一不注意啊,他就容易傷著呢。”
阮宛凝聽了也笑著點頭道:“可不就是娘這話,自打有了肚子裏這個,連醫館那邊我爹娘也不讓我去了,隻讓我安心在府裏養胎呢。”
顏正信也跟著笑道:“可不是嗎,娘,你不知道,上次她想著去醫館看看,隻說在家裏呆著都有些發黴了,我瞧著那樣子也怪可憐的,就帶她過去了,可哪成想,轎子到了門口,還沒等下去呢,我嶽父就迎了出來,說什麼也不讓她下轎,隻說醫館裏來往的都是病人,若是染上了,回頭可不光是自己糟罪,還得連累著肚子裏的孩子跟著遭罪,忙忙的就讓轎夫抬著轎子回來了。”
大夫人笑著點頭道:“親家說的是啊,都說是藥三分毒,咱們平時有個病,有個災的,吃了也就吃了,如今可是身子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