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高誠想到顏思玉的時候,才發現顏思玉壓根就沒從顏家回來,這麼大的事,家裏人這兩天也沒跟他提,他又到了一個新的相好那,也就沒在意,他想著人沒在家,總有鑰匙吧,隻是鑰匙在顏思玉自己手裏,家裏人也沒有,高誠這時侯就進了顏家的門。
不過顏家的門現在可是不好進的,大房那邊門房得了通知,壓根就不給他開,二房這邊到是開了,隻是把人往客廳一放,主子壓根就沒人出來。
高誠等的急的,就罵罵咧咧起來。
“妹夫嘴裏不幹不淨的,這是說什麼呢?”
顏正瀟的聲音冷的像冰,雖然以往也沒見顏正瀟與他多熱絡,不過這次高誠明顯能感覺出來顏正瀟對他的敵意。
高誠對顏思玉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知道她不敢把家裏的事往外說,再說她要是想說,早就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所以高誠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言不慚道:“三哥,我夫人在娘家住了幾日,也沒給家裏送信,家裏都急的一團亂了,我爹娘催我過來接夫人回去主持中饋呢。”
“主持中饋?”顏正瀟的聲音裏不屑與惡心並存,哼道:“聽說府裏的中饋,一直是老夫人自己把著,就是采買的銀錢也是老夫人一天一清的,怎麼?這會兒想起我妹妹來了,不會是老夫人手裏沒錢了吧。”
“三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三哥是想說我高家指著媳婦的嫁妝過日子不成?”
顏正陽瀟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高誠,道:“難不成我說錯了。”
高誠剛要反對,顏正瀟又道:“聽說妹夫如今的奉祿一年也不過幾十兩的銀子,再加上別人的孝敬,全算下來,隻怕也多不過二百兩銀子,不過前些日子,聽說妹夫給知府大人送禮,一件東西就要值個七、八十兩的,還有這半年來,知府公子的花銷可都是妹夫出的吧。”
說到這,顏正瀟的聲音有些凜冽道:“妹夫如何作為我自是不管,隻是我妹妹受的委屈卻是不能白受。”
高誠一聽,心下一涼,心理把顏思玉暗恨了一遍,看來是顏思玉與顏家告狀了,不過高誠也有高誠的本事,聽了這話非但不心虛,反而還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樣子,道:“出嫁從夫,夫為妻綱,既是我高家婦,自然該心向我高家,為夫君謀前程,難不成不是一個作妻子該做的,若是我的前程真的一片大好,難不成你顏家的姑娘不跟著享受?”
既然話也挑明了,高誠也不藏著掖著,你不就是想說我動了顏思玉的嫁妝嗎,那我就動了,難不成自己男人要謀前程,你當夫人的還舍不得不成,啊,那以後你男人得了官職,難不成你也隻守著你的嫁妝,不要這個名頭嗎?
顏正瀟早就猜到高誠是個十足的小人,這會兒聽了這話到也不動怒,隻是目光凶險的看著高誠道:“高主薄,你不會以為一個小小的知府衙門的主簿我顏家就不敢得罪吧?”
顏正瀟的話裏帶了些似笑非笑的語氣,似乎高誠就真的以為他們怕了他似的,顏思玉在高家受的一切,他們非但不會追究,還得乖乖的把人送回去不成?
高誠心理確實是這樣以為的,就是二夫人當初能把黃花閨女許給他,不就是因為他在衙門裏當差嗎,那會他連個九品的主簿都不是呢,如今他既是能論上品級,顏家自該更敬著他才是。
高誠得意道:“大舅兄,別怪我說話難聽,你顏家的姑娘可不是黃花閨女的時候了,都被我穿過的破鞋了,難不成你們顏家打算不顧臉麵的接回來一個和離的姑娘,哼,我到是想看看,我不要的女人,還有哪個人敢娶。”
“是嗎?既是這樣,那咱們就試目以待吧。”顏正瀟的聲音裏沒有半分起伏。
高誠原本威脅的打算在這會似乎失了效一般,這會才覺得事情嚴重了,他到是不在乎顏思玉一個女人,他在乎的是她的嫁妝。
這樣一想,高誠眼睛一眯,威脅道:“顏家是打算與官府交惡了,別怪我沒提醒三少爺,隻怕這褚州地麵上,顏家的生意以後會受到影響,可就別怪兄弟我不照拂了。”
“呸,照拂,你什麼時候照拂過顏家的生意,你隻怕想把顏家的生意吞進自己的肚子才是真吧。”
顏正雨在外頭聽了半晌,三哥一直不讓他進來,他也就聽話的在外頭等著,隻是這會聽著這渣男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他就忍不住出聲罵道。
“五弟。”顏正瀟不讚同的看了顏正雨一眼,到底還是意氣用事。
高誠瞧著顏正雨那文弱書生的作派,顏家的五少爺他到是知道,自己的親大舅子,隻是玩些詩詞歌賦到還罷了,在別的上頭到是不精明的。
忍不住嘲笑道:“五少爺可是不食人間煙火,難不成這會兒也下了凡塵。”
“姓高的,你少在那冷嘲熱諷,不怕告訴你,我妹妹與你的情義就算是斷了,隻是我妹妹的嫁妝,你要原封不動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