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瀟也少不得湊趣道:“可不就是大哥這話,四弟,你什麼時候學的這般小氣了,拿出你英雄救美的勁頭來,難不成四弟也成了重色輕兄弟的人了。”
赤裸裸的挑釁,顏正巒哭笑不得的接招道:“三哥,我什麼時候成了你說的那樣的人了,不過就是耽誤一小會兒嗎,放心吧,我這就親自給三位哥哥沏了來品嚐一番,如何?”
顏正巒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罐和放到了自己的書桌上,又拿過整套的茶杯,小廝有眼力的把熱水送上,準備在旁邊倒水。
顏正陽三人本來就好奇這裏麵是什麼好東西,若是一般的茶業隻怕也不能讓這小子這麼重視,索性就都圍了上來。
茶罐一打開的時候,顏正信就往罐裏麵猛瞧,隻覺得一陣撲鼻的香氣,然後就瞧見顏正巒不過在每個茶碗裏放上一小捏,差不多也就二十來根的樣子,不過大夥可沒人說他小氣,因為好茶,曆來不在多,在精。
小廝也就是怕分茶的時候分的不好,然後影響茶泡出來的整個效果,這會兒見自家主子極其肉痛的分好了四杯茶,然後拿著差不多有八成熱的水就衝泡了下去。
隨著茶杯裏茶葉的變化,顏家幾兄弟到是都瞪直了眼睛,隻見開始時茶芽浮於水麵,半刻鍾後茶芽部分沉落杯底,部分懸浮茶湯上部,此時茶芽條條挺立,上下交錯,望之有如石釧乳,銀裝素裹,熠熠閃光,令人賞心悅目。將近一刻鍾的時候茶湯泛黃,香氣清新,杯中的景觀更是讓人情趣橫生。
顏正信率先拿起一杯自己細細的品了起來,隻覺得滋味鮮美,醇和,竟是與以往喝的茶又是大為不同。
顏正陽與顏正瀟雖然不太好茶,可是好茶也沒少喝,這會兒品來隻能說與顏正信是一個想法,到是沒猜出來這是哪的茶。
顏正信充分發揮了他不齒下問的精神,拍著顏正巒的肩膀道:“四弟,你可真行,打哪得來的這樣的好茶,總有個名字吧。”
顏正巒笑道:“就知道這個能對二哥的味口。”
顏正瀟落井下石道:“既知道對二哥的味口,怎麼沒早見四弟拿出來,可見四弟有藏私的嫌疑,原本咱們兄弟還想著幫四弟一把,如今看來,到是咱們太過熱情,反倒顯得四弟沒了兄弟情誼了。”
顏正陽眼裏帶了幾分笑意,三弟這塊石頭下的好,隻怕回頭這一罐茶業就要被分空嘍。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茶到是真不錯,顏正陽想著弄一點回去給自己媳婦喝喝呢。
顏正巒的臉卻是抽起來了,今兒這三個哥哥是抽了哪門子邪風了,怎麼就專門算計起他來了。
咬了咬牙,好吧,他承認,他心理也有點小九九,就是幾個哥哥的提議,他也覺得挺好的,隻是他這個歲數,又是娶過一次媳婦又和離了的,覺得要是娶杜家的小姑娘,有些老牛吃嫩草了,他這個臉麵能不能下得來到是不怕,他要是自己,就是杜家拒絕了,又奈他何。
可他後頭還有顏家呢,還有兩家的親戚成分呢,他怕這事萬一一個處理不好,回頭杜夫人那頭還以為顏家趁著杜家落魄了,然後來落井下石了呢。
不過這會兒被兄弟們逼到了這份上,他要是再含蓄,就有些犯傻了,左右有大哥撐著呢,別的顏正巒不知道,隻認準了一點,家裏有大嫂,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就像思玉那會,誰能想到讓思玉和離的主意是大嫂出的,家裏的兄弟隻怕沒有大嫂的提點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事,那會兒大不了到高家把人打一頓,然後再把思玉送回去,日子還得照過,可到最後,隻怕吃苦的還是思玉。
這樣一想,顏正巒咬了咬牙,雖然這個茶業難得,可是比起枕邊人來,這些茶業也不算什麼了。
“行了,三哥,你也別激我了,我說就是,這茶就是我新得的,隻因當地的產量極少,所以這茶就顯得珍貴些,咱們家的生意在這上頭涉獵的少,就是有,也是一些常見的品種,我就想在這上頭看看,先得了這麼一兩不到的茶,想著請些人嚐嚐,隻是我這頭還沒計劃好呢,你們就來了。”
那意思,儼然把幾兄弟當成狼了。
顏正信一聽,笑了,道:“四弟,你什麼時候在這上頭想起路子來了,早點跟二哥說啊,二哥一定支持你。”
顏正信一臉的美夢樣,想像著以後就能隨時喝到這樣的茶,那該是什麼品味啊。
顏正巒一瞧顏正信的表情,就猜了個七八,搖頭苦笑道:“二哥,我這一兩是最極品的白毫銀針,你當是那普通的茶啊,一抓一把的。”
“你是說白毫銀針?”顏正信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聲音也不由加大了。
別的他不知道,隻這白毫銀針的名頭他卻是聽說過的,聽說白毫銀針由於鮮葉原料全部采自大白茶樹的肥芽,其成品茶,長三厘米許,整個茶芽為白毫覆被,衝泡後,香氣清鮮,滋味醇和,湯色淡黃,滋味鮮爽,是白茶中的極品,素有茶中“美女”、“茶王”之美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