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貿似嶽家的這位姑娘,自己出京的時候好像聽說過一句半句的,不會是招進英王府做了英王側室吧。
雲裳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當然也分對麵坐的是誰,比如現在璞玉正關心著嶽夢琪要嫁的人家呢,雲裳小心的試探道:“玉兒姐姐,我好像有個事忘了跟你說了。”
璞玉沒在意,笑道:“行了,你這丫頭一天到晚的鬼心思,這會兒隻怕又要打什麼主意呢,不過隻要不是太鬧騰呢,我就沒意見。”
杜向笛的信沒拿來,不過裏麵也沒提到說嫁進什麼門第,隻說定親了,杜向笛這邊也打聽不出來。
雲裳想了想,還是道:“那個,玉兒姐姐,你說的這個嶽家姑娘,我臨出門前,記得我母妃好像在張羅著給英王哥哥納側妃。”
璞玉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道:“你是說?”
雲裳也叫不準,那會兒她也沒在意啊,不確定道:“我也叫不準,不過我記得那個大紅封上是這般寫的,我來之前我母妃就讓人去嶽家那邊提親了。”
側妃雖然也是妾,可到底是上了玉蝶的。
雲裳又道:“這事我英王哥哥應該還不知道呢。”
英王與英王妃自打成了親,不像一般的小夫妻感情和睦,英王妃的性子有些驕縱,太妃娘娘這般做也是有些打壓英王妃的意思。
杜向笛也聽明白了,一臉的驚訝,嶽家不應該讓嶽夢琪為妾的,不過一想到英王府,杜向笛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到底是嫁進王府,與別家為妾又不同。
璞玉也不好多做評價,隻是想著英王的性子也算好,太妃的人也不錯,隻是這進了府,若是能得太妃喜歡,討英王歡心,日子想來也不會太難過。
隻是英王妃,璞玉皺了下眉,並不曾聽元樹和元軒提起自己的王妃,璞玉也就沒細問,這會兒想著嶽夫人待她的情誼,少不得打聽一二。
道:“雲裳,你可知那英王妃是什麼出身。”
雲裳郡主抽了抽嘴角,道:“韓國公的嫡幼女。”
璞玉聽了也禁不住撫額。這可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韓國公與別的公卿世家不同,韓國公是以功績起家,馬上得的功名,從最早的兵科給事中;到後了的都給事中,再擢山西右參政,督宣府鎮錢餉,因其兢兢業業,克盡職守,尤其在錢餉的管理上,府庫充盈,從不曾苛扣一二,璞玉還小的時候,也聽過洛相提過,說是韓國公當年在山西也算是創了一大功績,那年山西旱災,百姓吃不上飯,饑荒遍野,偏趕上南邊的糧食也欠收,朝廷派出去的賑濟糧食並不足以補充山西全境百姓的吃喝。
當時還是負責宣府鎮錢餉的韓國公卻能保證一鎮的百姓衣食無憂,並發動周邊的富戶捐起錢糧,帶頭把自家府裏的糧倉打開,賑濟災民,保證了宣府鎮周圍數十個縣鄉沒有受到饑荒的影響而使民心潰散,很好的穩定了民心。
正是因為這一點,當時的欽差大臣推薦他輔佐山西布政使司的錢糧職務。五年任職,府庫的糧倉從陳壓幾年的舊米換了新米,而且官銀往來帳目明細清楚,又攜同山西布政使整頓吏治,興利除弊,修飭武備,開墾耕稼,歲豐食足。修複官牛,官田之法,墾地日廣,積糧日多,因山西與邊關相近,多出來的糧食便通過秘密通道偷偷的運到了邊關,以備軍資。
因其能力著著,後又被提升為都察院右僉都禦史、兩廣巡撫,被召回京後轉左僉都禦史、巡撫宣府鎮,遷禮部右侍郎,後為禮部侍郎,再後來就是步步高升,不過在年齡大了,想來是在家榮養了。
朝國公的尊容還是璞玉離京那兩年的時候發下來的,到不是世襲的,隻是先皇體恤他的功績,賞給他的,不過也隻蔭封三代,過後而衰。
至於這位英王妃,就是朝國公的嫡幼女,提及起來,不隻是璞玉,就是京裏的任意一家高門,聽說了都要忍不住抽抽嘴角,男人則是要讚一聲朝國公老當益壯,當然,朝國公的夫人也會受大家一聲讚,不過好歹這位朝國公的夫人不是先頭的原配,這位繼室如今也不過四十來歲。
不然兩個六七十歲的人還能生出這麼個嫡幼女來,男人到也罷了,隻是這女人隻怕真要送掉半條命去。
“英王怎麼就應了這門親事?”璞玉也是奇怪,當初韓國公家的這個嫡幼女也是逮著英王的屁股後麵跑,從小到大就嚷著長大了要嫁給英王。
那會兒大家還當著笑話看呢,而且因著這姑娘也算是韓國公英勇戰績的代表,所以在府裏疼寵太過,就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就連璞玉瞧著都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