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娘,你們沒說錯?”璞玉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哪來的烏龍啊,不可能吧。
老夫人和大夫人都點頭道:“你六弟院子裏的下人說的,說是雲裳郡主躺在你六弟的身上,而且你六弟和雲裳郡主的臉都紅了。”
傳言,經過了許多人的嘴,傳到最後就走了樣。
璞玉到是覺得意外的可能性大,想了想,道:“hongxiu那丫頭隨著雲裳過去的,祖母與娘都別急,我讓人把hongxiu叫來問問就知道了。”
老夫人卻是搖頭道:“這事先別急,我跟你娘叫你過來,就是想看看是不是鬧了什麼誤會,那畢竟是郡主,咱們家的門第還是自知的。”
大夫人雖然也著急娶媳婦,可還沒昏了頭,“娘也是這個意思,你私下裏叫了hongxiu問問就好,這事,要是郡主的意思,你再提個章程,看看怎麼辦,若是你六弟的意思,娘是當母親的,自然還是向著自己的孩子,雖說咱們這是高攀了,可是郡主要是能同意,咱們家也盡量能辦的風光一些。”
當然,大夫人也知道,與皇室的富貴比起來,她們的風光也是有限的。
關鍵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璞玉壓根就沒想到這兩人還真能搞出點事來,雖然她當初應了雲裳的話也是有這方麵的意思,當然了,也不算她算計雲裳,因為從小一塊長大,雲裳的性子她也了解,與共嫁進那些高門大戶,背後依靠著英王府撐著,還不如找個自己隨心意的郎君來的靠譜。
其實與她們在一塊,雲裳心理也有一種自卑,或許別人沒有察覺,就是雲裳自己也未必會體會,可是璞玉就能從平時雲裳的小心翼翼,還有把自己的心包裹起來的舉動上看出一二來,所以她在雲裳麵前從來不會顯示什麼,讓這丫頭覺得自己比不上別人。
畢竟雲裳不是真正的皇家血脈,不過是作為一種恩情托付到太妃娘娘手裏的孤兒罷了,當然,相比於別人,雲裳也是幸運的。
璞玉點了點頭,道:“娘,我知道了。”
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璞玉回了墨梅園到是難得的沒見到雲裳那個嘰嘰喳喳的丫頭,讓丫頭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丫頭出門了。
璞玉好笑,不過有hongxiu跟著,也就不多擔心了。
正好顏正陽回府的時候聽說雲裳郡主沒在府裏,這是多好的時機啊,顏正陽如餓狼撲食一般,直接就奔回了自己的院子,這會兒璞玉正與自己的兒子顏鉑寧啟蒙。
這些事璞玉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裏做的,沒有跟別人商量過,讓丫頭們在街上買了啟蒙的書籍,在家就自己教了起來。
洛家的孩子,三歲不到,都能背下幾首完整流利的詩來,璞玉對顏鉑寧的教育也是按著洛家的教育而來,再回上顏鉑寧又是小孩子,璞玉完全能勝任其詩。
顏鉑寧很聰明,璞玉教他的東西,不能說過目不忘,可是這麼小,就知道努力的看著自己娘的嘴唇發音跟著咬牙,所以他看到每一個字,讀出來,音就非常的準,連一點含糊的跡象都沒有。
“鋤禾日當午……”
“鋤禾日當午……”
“汗滴河下土……”
“汗滴河下土……”
“誰知盤中餐……”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粒粒皆辛苦……”
一聲女聲,一聲童音,女聲悠揚,童音稚嫩,顏正陽站在屋門口,原本急切的腳步在聽到屋裏的聲音時戛然而止。
胸中有一腔暖流在流動,這是自己的女人,那個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在教自己的兒子學東西了。
知識,對於顏正陽來說是多麼的渴望,在他還是這樣年紀的時候,大老爺也罷,老太爺也罷,沒有一個人有時間來教他們學這些,老夫人雖然也是叱詫風雲了,可是在讀書識字方麵也僅限於帳本上的那些。
所以璞玉這般,在顏正陽看來就如同一顆閃耀的珍珠一般,光芒奪彩。
“大少爺。”冉霜挑簾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顏正陽,曲膝行禮,然後讓到了一邊。
璞玉聽到了動靜也抬起頭來,兩夫妻因為有雲裳的搗亂,到是有些日子沒在一處好好說說話了。
“爹。”顏鉑寧乖巧的叫了一聲。
顏正陽點了點頭,道:“快晚上了,還沒給你祖母請安吧?”
顏鉑寧點了點頭,不過瞧了瞧外麵的天色,這個時辰,好像有些早呢。
顏正陽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道:“你祖母自打你小姑姑走了,心情就不大好,今晚你去陪著你祖母一塊用飯吧。”
顏鉑寧道了聲是,然後乖巧的給璞玉和顏正陽行了禮,才在冉霜的引領下出了屋子。
小孩子不大,有模有樣,有規有矩,可見平時璞玉對他的管教該是極好的。
屋子裏的丫頭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大少爺這會兒想幹什麼壞事了,一個個的都低著頭,憋著笑快速的出了屋子,把這空間留給那兩個目光癡纏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