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橋上,周寧看著一旁樹下跪著渾身狼狽的女主,眸色平靜。
姚宗主隨著周寧的眸光看去,臉上浮現慚愧。
“她是本宗主的妾室所生庶女,疏於管教,導致這孽女心思不正,算計陷害嫡姐,差點導致我兩宗的誤會,本宗主擔心她以後走上邪道,才狠下心來訓她一頓,希望她能悔改。”
悔改嗎?
周寧不置可否,姚震將女主打成這樣,恐怕等女主強大後,第一個就是“大義滅親”了。
但,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她是正義修士,也不好管人家的家務事。
紈絝少爺咆哮,明明女主會變成這樣,就是她使的絆子好嘛!
它家寶貝兒就不能好好當個紈絝嗎?
虐男女主是反派的戲份啊,別給自己加戲好不好?
周寧懶得理某隻辣雞,收回眸光,繼續往前走。
對於姚氏這種類似讓她尷尬的場景,完全神色不變。
姚宗主見周寧波瀾不起的樣子,眼神變了變,麵色卻不變。
“臻羽君,昨日的事情,都是這個孽女使的手段,我那大女兒心思比較簡單,就是因為被她激怒,才會冒犯了你。”
如今女主還是個沒什麼用的庶女,比起有個岑氏大長老外公的姚靜湘,姚宗主偏向誰,自不用說。
“是嗎?”周寧沒什麼情緒地說道:“姚宗主既然已經訓過女兒了,此事就到此為止。”
姚宗主是不想周寧揪著昨天的事情不放,畢竟他們現在還不好撕破臉麵。
但見她這麼好說話的樣子,姚宗主又被噎住了。
當然周寧是不是真不計較姚宗主不知道,但他自己卻絕對把仇記在心裏了。
然,周寧真不計較嗎?
還真是!
昨天的事情,她該清算的都清算了。
正義的修士,不該揪著昨日的事情不放。
……
周寧帶著百裏孤鴻在姚氏暫住了下來,好像就是來做客一樣,主人熱情,客人隨意,倒似挺和睦的。
連姚夫人也似對她沒什麼芥蒂,好像上次的事情,就是真的是她女兒的錯一般,明理得不行。
就是姚靜湘每次看到她,那又懼又恨的眼神,讓周寧想到一句話: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顯然,姚靜湘就是個豬隊友!
若是她有姚夫人一半的功力,會被女主整得那麼慘?
明明母親是個人精,女兒怎麼就成了蠢貨呢?
基因變異?
還是天道為了女主,特意讓姚靜湘把腦子留在她母親肚子裏呢?
周寧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黑戒指,眸色淡淡。
“君上。”
絲語走進來,拂了拂身子。
“嗯,辦好了?”
“是,”絲語點頭,她猶豫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問道:
“君上,按理說,姚靜瑩雖然自小不受寵,可她終究是在世家長大的,怎麼會願意……”修習他們心印閣的功法?
不是絲語看不起他們宗派的功法,而是在那些名門正派的眼中,他們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外道,沾染一分,就跟汙了他們清白似的。
周寧拿起茶盞,淡淡道:“莫小看了她的接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