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封敬霆冷冽的眸子像是滴水成冰的冰雪嚴寒,驀地轉移,將那鋒芒畢露的目光投射到了男人的臉上,“我談正事向來不喜歡無關緊要的人在場,衍琛,暖沫的官司與你沒有任何關聯,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封敬霆做事向來我行我素,即便言語有些不堪入耳,但衍琛作為他的侄子,對於他的脾氣性格多少還是知其大略,所以耳聞後不得不慨然允諾,頷首默許——
“叔叔,我知道了。”
末了他側身,氣宇軒昂的麵容上始終保持著那抹平易近人的溫笑,寬厚的手掌帶著軟玉的溫香,倏然抬上,輕輕拍過暖沫的頭頂。
“沫沫,你在這裏好好的和我叔叔談,我在車上等你。”衍琛的話像是暖情的春葉,萬物複蘇,帶來盎然的溫意。
“現在正處感冒季節,你作為醫術精湛的醫生,應該多把心思放在病人身上;至於暖沫,談事結束後,我會親自送她。”封敬霆拿著咖啡杯的手指如藝術品般精雕細琢,絲絲潤滑的濃香漫入他削薄的唇內,深入淺出的字跡不帶半點溫度的將衍琛濃濃的暖意凍結成冰塑。
衍琛並不是個沒有主見的人,隻是在麵對這件事上,似乎他也無能為力,他了解封敬霆的脾氣,如果說是有求於他的事,卻又不按照他的要求來,那麼一切將會化為泡影,如果再想求他第二次,幾乎是無稽之談!
衍琛安分的心在動搖,就連坐在一側的暖沫也看出了他的遊移不定,她並不想和封敬霆單獨相處,因為二人一旦有了獨處的機會,那便是又一個彈雨槍林的開端。
暖沫搖晃著腦袋,紅酥的手指如若削的蔥白,攥緊了衍琛的衣角——
“別,衍琛哥你別聽你叔叔胡說,你別離開這裏好不好?如果……你真要離開,那你也在車上等我啊,別走遠了……”
“沫沫別害怕,我叔叔是人又不是野獸,他又不會吃了你,我先回醫院,晚一點再給你電話。”衍琛為了顧全大局,他也別無選擇,隻能對封敬霆言聽計從,即便有一百個不放心,他也不敢忤逆男人的話。
“別啊,衍琛哥——”她想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抓緊衍琛,可那春蔥的玉指在衍琛逐漸站起的身影上倏然滑落,原本想要再次伸手攥緊他的衣角,卻也是無可奈何。
麵對那遠去的身影沒有足夠的長度,而隻能選擇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的身邊離開,這種感覺對暖沫而言,很是厭惡!
——
靜雅的咖啡廳內,暖沫與封敬霆對立而坐,衍琛的離開對她而言就像是褪去了防護層的核輻射,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仿佛除了安然等待男人宣判的結果,就再也別無選擇!
“這裏的甜品,真有那麼好吃?”男人深邃的澈眸巡視上她愜意吃著軟軟綿綿、濃鬱細膩,但卻對他而言又看似香甜濃悶的蛋糕。
暖沫不以為然,一口一塊兒的自在勁情的品嚐著——
“行了封老板,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你又何必用那些忽悠的話呢?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給句痛快話吧!”反正她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了,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她也基本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