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建立友好的關係,你們之中必須有人處於主動,lucky是狗,智商最多不過四歲的小孩,你想和它關係有所改善,自然是你需主動。”封敬霆氣宇軒昂的臉上似乎早已不見那抹冰霜,如玉的嗓音渾厚沉著,在他礪世磨鈍的激勵下,暖沫的膽子似乎也開始逐漸變地壯大。
暖沫蔥白的玉手帶著涼冰有些顫抖,封敬霆溫熱的手掌似乎也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他緊握她手背的手又攥緊了幾分,孤鸞的鷹眸像是得到了滿足,倏然後平易近人了許多……
“我說了別怕,一切都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溫柔像是一股融融的風,吹進了她忐忑的心坎,好似將所有的不安全都一舉打破!
暖沫默不作聲,害怕和驚恐逐漸從她的心裏上逝去,她嬌嫩的手指在封敬霆大力的掌控下向那高端、優雅的皮毛靠近,當她柔荑的手指剛要戳到哈士奇的頭部時,它卻變地躁亂,吠叫了幾聲。
“汪汪汪——”
“啊!”暖沫被這幾聲叫喚嚇的魂飛魄散,好不容易壯起了膽子,卻又在它驚叫間打破。
她倏然轉身風馳電掣的收回了玉手,大驚失色的麵頰側過,再次緊貼上了男人堅毅的胸膛,隻是這一次她削白的手指卻如桎梏般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腰懷——
“唔……”
“封敬霆,我不要和它建立關係了,哈士奇這種品種的狗實在是太可怕了!你看它看我的樣子就像是要生吞了我一樣!我不要碰它了,我真的害怕……”
“好好好,不碰了。”封敬霆似乎也不忍心再看到暖沫這麼擔驚受怕的樣子了,如果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再強求她,就像是之前看著暖沫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從那一刻起,他就下定決心,隻要是以後她不想做的,他都不會為難她。
“進來——”封敬霆聲威素著的嗓音拓出,房門外就走進了一名下人。
“封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男人穿著正統西服,恭敬有禮透著極強的敬畏之意對他鞠躬哈腰道。
“把lucky帶走,另外以後但凡有這位小姐出現的地方,lucky都不能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封敬霆如令從流的命令透著氣貫長虹的威嚴,不知怎的暖沫的心倏然感到揪著疼,愧疚之意仿佛也從她的楚楚動人的臉上展露了出來。
“是,封先生!”下人驀地伸手將一旁放著的狗鏈套住了哈士奇的脖子。
這樣的它很難受,那憨態可掬的樣子從之前調皮的狀態下,變得大不相同,好似連那雙神秘、高貴的眼睛也流露出了幾絲的悲情。
“那個,麻煩等一下……”
五年來暖沫不管怎麼改變,那顆純善的心始終不渝的安固在她的心裏。
暖沫膚如凝脂的手指輕輕的掠過她哭得梨花帶雨的麵容,潔白的貝齒倏然咬了咬唇口,於心不忍的她還是主動的向封敬霆求情。
“封敬霆,你這是打算把它怎麼樣啊?”暖沫洗耳恭聽,心裏卻有幾絲擔憂。
“為了避免造成你恐慌,自然是要拴著它!”封敬霆的目光絲毫不遊離,居高臨下的麵容透著幾絲的溫情俯視著她。
“啊?可是……這樣它會很難受吧?”暖沫波光瀲灩的星眸微轉著凝視著不遠處被黑衣男人套住的lucky。
燈光下lucky黑白相間的皮毛光滑、油亮,暴厲恣羈的態度似乎從見到封敬霆那刻起就收斂了許多,大概動物本就是屬於自由的,當它被繩子套住時,倏然間那凶狠的模樣變地憨態可掬。
暖沫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並不是不喜歡小動物,看到它那雙楚楚可憐,卻又透著高貴、神秘的藍色眼睛像是乞求般憐憫的仰視著她時,她善解人意的心宛若潮漲的海水般泛濫、踴躍——
“封敬霆,要不……別栓它了?我看它也知道錯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現在都是開放性社會了,狗狗和人都是平等的,咱們還是把它留下來吧?你就別讓人把拉它出去栓著了,行嗎?”暖沫晶瑩明澈的眸子如秋水般含情脈脈的請求著他。
然而,封敬霆那意誌堅決的態度對於她的懇求,並不怎麼領情——
“暖沫,‘強扭的瓜不甜’即便你善心大發把它留下,未必它會心甘情願的不傷害到你。”封敬霆孤鸞的眸子態度如一,從頭至尾都將暖沫的安全視為第一。
“有你在,它……應該不會傷害到我的。”暖沫倒咽了口氣。
“應該?”封敬霆豐神如玉的眸子逐漸凍結,冰冷的眸光雷厲風行的從她膽怯心虛的臉上掠過,“對於你的安全問題,在我這裏向來隻有肯定,沒有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