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沫欲言又止,片刻後,從她臥室裏傳來幾聲‘乒乒乓乓’木質東西摔入地麵的聲音,她耳聞,腦中陡然浮現出柏彥嬌小的身影,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在她的臥室,聲音又是從那裏麵傳來的,他……在做什麼?
二人聆聽後,倏然關門,邁腿跑向臥房……
柏彥麵色慘白,躺在地上,呼吸極為困難,就連那雪白的指甲蓋也在倏然間變地青紫!
“柏彥你是不是又發病了?”這也不是柏彥第一次發病了,基本上他每個月都會按時發一次這樣的病症。
衍琛看著柏彥痛不欲生的模樣,作為醫生,他第一反應便是將手裏的蔬菜扔下,蹲地從衣兜裏拿出一顆藥丸,放入了柏彥的嘴裏,直至眼見他吞下後才肯鬆懈。
“這段時間柏彥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衍琛抱著柏彥,輕柔的放到了床上,倏然後用棉被將他嬌小孱弱的身影蓋了上。
“有啊,我回來的時候都有看見他吃藥的。”柏彥有先天性心髒病,對於他的身體暖沫自然是非常的關心,每次她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是監督他吃藥。
“也就是說你沒看見他的時候他很有可能沒有吃藥。”
“……有這個可能!”如果說堅持每天都吃衍琛為他配的藥,他就算是發病也不會像今天一樣這麼難受,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柏彥麵色慘白的一麵了!
“沫沫,柏彥是個倔強的孩子,他很不願去接受自己有先天性心髒病的事實,他總是想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樣健康,所以他在你沒看見時沒有吃藥也可以理解。”衍琛是名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不僅如此他在配藥方麵也有極高的天賦,他幾乎開給病人所吃的藥,全都是他自己研製而成,因此在他二十五歲時就已拿下最具年輕的‘諾貝爾醫學家獎。’
“我知道他很想過正常孩子的生活,可是他有病這是事實,他怎麼可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呢!”她以為每天在他上學前將在學校裏要吃的藥給他分配好,他就會乖乖的吃,可誰料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吃那些藥!她生氣是因為這個孩子怎麼可以拿自己的命來堵!
“傻丫頭,柏彥在學校一定很辛苦,否則他不會不聽你的話按時吃藥的。”衍琛帶有餘溫的手掌輕輕的撫摸上了她如絹的發絲。
“衍琛哥,你的意思是柏彥在學校被同學取笑?所以他才不肯在學校吃藥的?”
“以我對柏彥的了解,他很重視自己的自尊心,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就說不通了。”衍琛想當然耳的推測著。
“我以為讓柏彥去最好的學校讀書就能受到最好的教育,可誰知道那些全都是熊孩子,怎麼這麼小就知道取笑人了呢!要是我早知道,我一定得去找他們的家長,挨個挨個的問清楚都是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的!”她徹底的動怒了。
“好了傻丫頭,每個孩子對於每對父母來說都是掌心裏的寶,隻不過每個人的教育方式不同,有的習慣於溺愛,有的則是選擇以科學的手段教育孩子,別人的想法我們無法改變,不過我們卻可以從自身改變。”衍琛動之以情的道理總是很多,不過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
“衍琛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滿腹疑惑的凝視著他。
“這盒藥是我新研製出來的,就是專門應對像柏彥這種不受約束的小孩子,每天一次就可以了,其他的藥也不用再吃。”衍琛將手中拿著的藥盒遞給了暖沫,她低眸神采飛揚。
“衍琛哥你真不愧是醫學界的第一把刀啊,不僅在手術上技藝精湛,就連配藥上也是登峰造極,也難怪你能在二十五歲時就獲得了‘諾貝爾醫學家獎’呢。”
“看來以後柏彥要是沒有其他特長,大學讓他考醫學院將來跟著你混,有你這麼個大名鼎鼎的醫學家做師父,我也不怕我兒子將來找不到好工作呢!”她眯眸,微笑。
“柏彥很聰明,我倒是可以考慮收他這個徒弟!”衍琛應和著她笑了笑。
“嘖嘖。”
“對了傻丫頭,你剛才說你要帶柏彥去一個地方,那是哪裏啊?”衍琛對於之前她還未說完的話,始終耿耿於懷,像是有一件心事擱在他的心裏,如果不說清楚他就會很不舒服。
“呃,是……曼淳家啦,曼淳你認識吧?就是我公司的老板,我和她關係一向不錯,她今天生日,所以想著帶柏彥過去吃生日蛋糕。”臨時編造出的謊言令她結結巴巴,“而且曼淳知道柏彥不喜歡吃甜食,還特地把生日蛋糕做成無糖的,我要是不帶柏彥過去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真心誠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