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她誇誇其談的言語還未全盤托出,就被男人那雙修長糙厲的手指,遒勁有力的圈住了她嬌弱的手腕——
“沫兒不要玩火,否則隻會蠢事壞事。”男人的警告透著千鈞一發的危險,從他眼底迸發的情緒似乎都在警告著她,不要再試圖挑釁,否則她隻會玩火自焚!
“那好,那你說‘暖沫很漂亮,暖沫是這個世界上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你照著我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一遍,我就不玩火了。”她柔荑的手指被他修長遒勁的指尖攔截在半空,她猶豫了會兒,倏然縮回了手指,側身用蔥白的玉指托著她紅潤的臉龐,臉上帶著如花的笑靨,安靜在等待著。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言語字跡,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他的作風,同時又是在她的挑釁下,如果照著說多少是有損他的麵子。
氣氛在這一刻變地鴉雀無聲,暖沫撐著腦袋等了許久,可還是未聽見封敬霆的半個字,她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快說啊,我還等著呢!”她不厭其煩的盯著他。
“沫兒,玩火隻會自焚。”馥鬱的幽香從男人的唇跡間流出,她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我不管,反正你要不照著我的話說一遍,我就繼續玩兒火,不過……昨天晚上我知道你沒全醉,你很清楚我這幾天有月事,不能傷身。”她勝券在握的是,她知道封敬霆不會在這個時候傷害她,否則她昨晚也不會輕而易舉的逃脫了,在加上昨晚他那麼折磨過她,今天整他的這麼好一個機會,她又怎麼會放過呢?
——
黑色蜷縮著大地,蒼茫的夜色在花前月下映襯著兩旁昏暗的路燈,層林盡染的楓葉在如墨潑染的夜色中像是鴿血的紅,渲染了周圍的格調……
月光輕柔像是輕盈的薄紗,飄浮在絢麗的曇花間;曇花很美,美的嬌豔、爛漫,從遠處看去,宛若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玉潔冰清,明豔動人。
月影婆娑,男人那張劍眉星眸的俊臉最終還是難逃溶溶月光的捕捉,撩人的月色下,他沉默寡言,偉岸的身影透著迷離,華貴的魄眸更是在夜色柔美中彰顯出高雅、幽冷的一麵……
“封敬霆,你到底說不說呢?你要不說我可就下車了!”她足足等待了十分鍾,任憑一個人的耐心有多麼的強大,多麼的能等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了,她纖纖玉指掰動著車門扣,如花似玉的小臉也生起了悶氣,倏然她身子側過,驀地男人性感、富有的嗓音揮之欲出——
“沫兒很美……”男人短淺的音調帶著如月光般的柔和,微微拓出竟給了她幾絲溶溶的軟和感。
“你說什麼呢?聲音太小我聽不清,還有啊……你是不懂一字不漏是什麼意思嗎?你要再不照我的意思說我可就真生氣呢!”她步步緊逼就像是曾經他的不近人情,她的怒形於色也並不是停留在惡整他的一麵,更多的是想要告誡他,現在的她也不是軟柿子,一捏就碎,也並不像對付外麵的少女般,那麼好糊弄。
“……沫兒很美,沫兒是這個世界上我見過最美的女人!”終於他還是聲如洪鍾的一字不漏說了出,隻是他的聲音太過於好聽,就像是琴弦馨心淡雅的歌曲輕靈飄逸,扣人心弦。
她滿意一笑,“乖,這不就好了嘛!”
隨之,她削如蔥根的手指捏上了男人英姿勃發的麵頰,像是他捏合她的臉蛋般輕盈的帶著調戲,又像是報複般調皮的捏合了下。
封敬霆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戲弄,暖沫的手指剛觸碰到他的臉蛋輕捏了一秒不到,他修長糙厲的手指敏捷的圈住了她嬌嫩的手腕——
“沫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她不悅,“什麼啊,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隻能你捏我?我就不能呢?我不管,今天我一定得捏回來!”
倏然她又試圖將那隻被他攥緊的手伸過去,可惜男人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她隻好動用另一隻手,陡然間還未觸碰到,又被男人雷厲風行的手指發現,像是一把枷鎖將她兩隻手都毫不留情的桎梏了住。
“不許胡鬧!”男人目似劍光透著寒危,“耽擱這麼久,也該言歸正傳了。”
“……真沒勁!”她瞥眸,倏然把雙手從男人寬厚的手掌中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