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緘口不言,雅人深致的身影辛苦的蹲著,修長的指尖抬上她潺潺紅腫的腳踝,一邊替她上藥的同時,一邊憐香惜玉的為她吹呼著腳踝處被藥膏侵蝕的肌膚。
亮如白晝的燈下,男人體貼入微的為她擦拭著藥膏,她低下眼,顧盼生輝的秀眸凝睇著那張若隱若現的俊冷麵龐,時間在改變,而他也像是萬物複蘇般煥然一新,如果時間倒流回到五年前,他絕不會像現在一樣無微不至的關懷著她,或許他會狠心的任由著她的傷口潰散、蔓延……
五分鍾後,她紅腫的傷口上纏上了白色的醫用紗布,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最後一道程序上為她在紗布的終端打著結,看著那普通的打結方式,她腦海中靈光乍現,點點桃花的雙眸柔情似水的凝睇著他。
“解開!重新打結,我要打蝴蝶結。”暖沫看似無理取鬧的言語,卻像是在試探著封敬霆的耐心,因為現在的她根本猜不出他到底是好意,還是城府深沉的別有心思。
“沫兒你在為難我?”這麼些年他除了暖沫從未好好的接觸過一個女人,蝴蝶結這種東西他哪裏又會呢?
她獰笑,“不會我可以教你。”她很聰明,有時雖看不透男人的心思,卻能在多次接觸後從他深奧的話語間推測出他的想法,結果證明她總是推測對了。
“一定要打?”他蹙眉,這隻是包紮傷口而已,她卻執意要打蝴蝶結,這種心思一般隻有小孩子才會有,而她此刻就像是淘氣的孩子般對蝴蝶結相當的固執——
“沒錯啊,我隻要蝴蝶結!”她一次又一次的磨合著他的耐心,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大發雷霆,殘忍的將她拋棄在偌大的大廳內,而現在他的耐心好到了極致,無論他怎麼刁難總能不厭其煩的相對著她。
“好,你說——”他紳士的笑了笑。
“你先把兩根帶子兩頭交叉把一頭向後折疊,壓在另一頭上,然後用另一端從其後麵繞過並將尾部對折捏住,緊接著把另一端捏住的部分從之前繞過的圈內鑽出,用力拉緊,並把蝴蝶結的位置展平,最後再把蝴蝶結的長短調整一下就ok了!”
暖沫隨心所欲的脫口而出,還用了最快的語速,本想好好整一下他,陡然間當她脈脈含情的眸子低簾而下,重新凝視著那被紗布包裹的紅腫傷口時,那白色紗布上一道漂亮的蝴蝶結就盡收到了她的眼底……
“你……這麼快就打好了?!”她本以為他不會聽清楚她說的什麼,她本以為他會再次請教著她,她就好趁機數落他一番,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將蝴蝶結打的這般的漂亮!
“不滿意?”燈光下男人那張英姿勃發的臉龐像是神秘的畫卷,細細入看總能讓她無法自拔的從他好看的皮囊處抽拔出來。
“還……行。”如果說不滿意他很有可能會替她重新打一次,更何況她就算想要昧著良心說話,但這麼漂亮的蝴蝶結就這麼撤離了她也實在忍不下心。
男人默不作聲,偉岸的身影佇立,氣氛也不知在何時變地有些質地的尷尬,她低簾的眸子在僵硬的眼眶中晃動,明澈的餘光在掃視著lucky那道漂亮的皮毛時,她倏然將孱弱的身影趴下,前身與涼冰的沙發墊緊貼,膚如凝脂的手指輕盈的捧住了lucky好看的臉蛋。
“你說你還真是聰明機靈啊,還懂得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在你主人麵前你就對我好的不得了,可一旦這個家裏沒了你主人,你就各種難為我,lucky你還真是人精啊!也不知道你主人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才能買到你這麼個見精識精的小家夥!”她紅酥的手指一邊撫摸著lucky背部柔軟光亮的皮毛,一邊又像是話裏有話的說給封敬霆聽。
“lucky是我撿回來的。”男人渾厚的嗓音拓出,帶著馥鬱的幽香從淡薄的空氣中逐漸漫入她秀美的鼻挺中。
她驚訝,猛的坐直了身子,“什麼?你……竟然好運到能撿一隻純種的哈士奇回家?你是在哪條街撿的?改明兒我也去守株待兔,說不定也撿一條名犬回家呢!那我不就發了嗎?”
“這種事要看緣分。”男人似笑非笑的邃眸從她秀麗端莊的麵容上掠過,倏然後偉岸的身影背對著她,修長的指尖將放在桌麵上的藥膏漫不經心的了醫藥盒中。
“緣分?”她清秀的黛眉微挑,雖想要矢口否認,但也還是無法昧著良心,“說到緣分,封大boss我還真是覺得你這輩子和錢有著不解之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