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萬……怎麼樣也得給我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吧?”以她的工作和能力還不具備能夠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就能將一千一百萬連本帶利的還上。
“你可要想清楚十幾二十年的日子很長,到時本金加利息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男人淡薄的唇跡微勾,深邃的壑眸微眯,像是在給她做著最後的提示。
“可是……沒有這麼長的時間我怕我還不上啊。”她紅酥的手指困窘的撓了撓白皙的秀頸。
“沫兒,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渾厚的嗓音從男人溢有馥鬱幽香的薄唇中拓出,她現在是越來越後悔自己自己之前說了那麼多話,否則也不會成為他鎮壓她的籌碼!“我最多給你五年時間。”末了,他孤鸞的眸子目不斜視的審視著她。
“……那利息是從什麼時候算?”她反問。
“你父親卷款逃走時發生在五年前,時隔這麼久了,利息怎麼樣也不能太晚算。”他停頓了會兒,像是故意的引誘著她上鉤,倏然待她想要脫口而出時,驀地他卻又拓開了富有、低沉的靡音,“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利息就從今日算起。”
“……奸商!”封敬霆說訴說的一切,活脫脫的就體現了‘奸商’二字,暖沫點點桃花般的眸子橫眉瞪眼的瞧了他一眼,陡然間從她嘴裏蹦出的二字絲毫不帶侮辱的砸中了他。
“沫兒借錢和做生意是一個道理,沒有盈利這筆生意就是不經之談。”從男人骨子裏的腹黑氣質終於從他雅人深致的暗影中逐漸馥鬱而出。
“經商之道我不懂,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你就是以剝削別人利益為快樂之本的萬惡資本家!”她清豔脫俗的麵容上像是喝了墨汁般變地黯淡無光,就連那原本心平氣和的情緒,仿佛在和男人糾纏了一會兒後也變地烏煙瘴氣的一肚子怨氣!
“嗯,這一點你算是說對了。”她沒想到封敬霆會這麼爽快的回答她,如鯁在喉般她啞口無言,倏然後男人儀表堂堂的麵容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如果沒有異議,我就接著念了。”
“……說吧!”她低頭,又繼續提筆準備照著他的話書寫著。
“本金加上利息於2022年9月18日還清,如果沒有還清,本人暖沫願意終生跟隨債主封敬霆,無論情況是惡劣還是順境,無論中間發生什麼事,我本人暖沫都願意一生一世愛著封敬霆,直到容顏老去,生命將我們分開,到了天堂或是地獄又或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本人暖沫都會無條件的愛著債主封敬霆。”
暖沫坐在原位,聆聽著男人語重心長的話,她青顰黛眉微蹙,心中竟是無言以對……
“封敬霆你要不要這麼幼稚啊?我們好好的寫欠條不行嗎?你幹什麼說這些有的沒得!”這大概是她第一次見到封敬霆這麼的不正經,好好的寫個欠條非要搞出這麼多事來,這算是故意坑她?還是什麼意思呢?
“欠條的內容理應由債主規定,至於我要求你寫什麼你照做便是,無需多言。”他還是秉持著他一貫雷厲風行的作風,他想要做的事,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尤其是在暖沫的事上,更加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你這樣真的很幼稚啊……”她竟是無言以對!
“為你幼稚一回也無妨。”他沒有絲毫遊離的反駁道。
“……”終究她還是選擇妥協了,她始終還是倔不過封敬霆,但在提筆寫字前也不忘義無反顧的抱怨了句,“寫就寫誰怕誰啊,你放心好了五年時間我一定連本帶利的把錢還給你!我才不要那麼白癡的愛著你呢!”
大概是她過了碧玉春華的年紀,有些舉動有些事都會讓她感覺到少女情懷的幼稚和初戀般如癡如醉的青澀。
現在的她無時無刻不在為生活所煩惱和顧慮,她為了想要讓柏彥過上好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擔憂著工作,感情在她心裏就像是卷潮的海水,襲卷上岸後時洶湧澎湃,激情萬分;一旦褪去便又換回了風平浪靜的海麵。
倏然,漂亮的字跡在白紙上毫無隱藏的彰顯了出,驀地她抬首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下,白紙黑跡的紙張一覽無餘的遞現在了他深邃的勾眸中——
“寫完了你看下吧,如果沒問題我就簽字了!”
“簽吧,順便把手印也蓋上。”男人一目十行的掠過黑色的字跡,倏然修長的手指將手中的欠條平穩的放到了她的桌麵上,謹慎細微的舉動不禁令她感到了幾絲的恐懼!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