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襯著柔和的陽光,封敬霆英姿勃發的麵容像是雕塑般找不出半點的瑕疵,即便是在病態下,也是如此,“以後你見任何男人,我都要跟隨。”
不怎地,暖沫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你連你兄弟也信不過?”
說著他笑的更燦了,“不是信不過,隻是不想你吃虧。”
“……你怕我說不過他?”
他揚言,“別小看任何人,每個人在還口方麵都是一隻潛力股。”
“……”得!她又輸了!
——
陽光溫暖和煦,秋風帶過,吹來陣陣花香,暖沫和封敬霆看著眼前百花齊放的花海各自的心中都有些隱隱作癢。
暖沫想:如果我不是剛做完手術,真想這麼走進去,躺在繁花似錦的花海中聞著花香,麵朝陽光,聽著舒適的音樂,享受著大自然的美好,沉沉睡去。
又或者,帶著柏彥一塊,做好餐點來這裏也野炊一會,也是心情舒暢,心醉神迷的……
封敬霆想:如果我不是有病在身,必須靠著輪椅,我一定抱著暖沫踏進這花海中,麵朝陽光,聞著花香,再讓戚軒跑腿買些她喜歡吃的小吃,坐在這也能好好調情一番。
*
二人神遊回蕩,暖沫深深的腦海裏浮現出柏彥的麵容,柏彥是一個多麼令她敏感的話題,現在她和封敬霆結婚了,正所謂‘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加上衍琛今天來找過她,又說了那些話,二人彼此處於尷尬狀態。
她不可能讓衍琛長期照顧柏彥,不管是衍琛今早有沒有來找過她,這都是枉然,不切實際的。
封敬霆要知道柏彥的存在這是遲早的事!
她心一狠,忐忑間又閃過幾絲複雜的心緒,“呃,那個……封敬霆,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她停頓了會兒,整理好情緒,話剛到嘴邊,一個銳利的針頭就筆直的正中暖沫柔嫩的臀部。
“啊!”她嗤痛一聲,剛調轉頭,針頭竟被身後的男孩無情的拔出。
男孩拿著尖銳的醫用針管,精神恍惚的笑了笑,“哈哈!中了中了……”
暖沫從未想過自己會中頭獎的被一名白淨柔嫩、虎頭虎腦,顛三倒四的男孩白白的紮了一針,她柔荑的手指按住疼痛的屁股,心仿佛在滴血,她咬緊牙口卻也要顧忌形象,一旁的封敬霆坐在輪椅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摸索著察覺到暖沫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
“抱歉,抱歉!這孩子他神智有些不清,他有沒有傷著您啊?”一名護士見男孩在暖沫這方,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又看著男孩有種的針管和暖沫蒼白的臉色,她連忙詢問著。
“我……”
暖沫欲言又止的話還未說出,男孩就笑臉相迎歡呼了起來:“護士姐姐,這個針管真好玩,剛才我biu……的一下就刺進了那個姐姐的身體裏,隻是……針管裏麵是空的,我看到你們給其他人打針的時候裏麵都有放東西的,要不下一次我也裝一點東西,再給這個姐姐打針?”
護士聞言,急了,連忙伸手從男孩手中搶走了針管,“什麼?你用針管給那位姐姐打針了?”
“唔……你搶我的針管做什麼?還給我!我還要給別人打針呢!”男孩又哭又鬧,想要伸手去奪針管,可護士身高占了優勢,他並沒有順利奪到。
護士不苟言笑,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隨即嗬斥著,“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很危險?今下午是誰看守你的?怎麼讓你偷了支針管就跑出來了!”
護士抬頭,又巡視上了暖沫,“小姐,不好意思這孩子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出來的,你沒事吧?你被他刺中哪裏呢?嚴不嚴重?”
暖沫嬌嫩的五指壓住臀部,咬緊牙口,強忍著,“我……沒事,針管裏也沒有藥液,隻是被針刺了下,不要緊的。不過……那個針是幹淨的嗎?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啊?比方感染什麼的……”
護士緊蹙眉根,“這個針管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拿來的,我覺得你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要不我帶您去檢查一下吧?”
“不必了——”暖沫還未做回答,一旁的封敬霆倒是優先替她做了決定,“這裏的醫生我比較熟,你去忙吧,她的事我來管。”
護士一怔,連忙點頭,“……哦,好吧,那沒什麼事我就帶他離開了,再次說聲抱歉!”
護士走了後,暖沫一瘸一拐的轉過身,看著擅自替她做決定的封敬霆,很是生氣,“喂,你幹什麼替我做主啊?當真是被人紮針的不是你,痛的不是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