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芒的意誌變得越來越迷茫,似乎感受到了危機越來越強烈,它很想爆發自己的力量,但是在靈陣的限製之下,卻根本無法做到。
就像是身上被壓了無數的枷鎖一樣,一個帶著沉重鐐銬的人,即便是它現在已經展現出了無可匹敵的力量,但這終究不是它真正的力量。
荒獸本身就是規則,而始祖亡靈的存在即便是不如荒獸,也差距不遠,身為規則的一部分,對自己的安危有著極為明確的感知。
這和敵人展現的力量無關,也和敵人的名聲、數量無關,甚至和敵人是誰都無關。這是靈界告訴它們的,你有危險。
羅芒快要被逼瘋了,它想跑但是無法逃跑,它想殺了眼前的這些弱者,但是一直被壓製著沒辦法使用自己真正的力量,而眼前這群家夥,用著各種各樣的手段,來阻擋著自己。
羅芒感受到的威脅,越來越近。但是眼前這個拿著盾牌的家夥,卻死死的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讓羅芒無法過去。
那枚該死的盾牌,羅芒知道那盾牌上麵的氣息,知道那枚盾牌的來曆,因此才越發的狂躁,因為那枚盾牌的真正主人,也是羅芒的敵人。
或許是命運的相遇,羅芒曾經的敵人,給了羅芒最致命的一次傷害。
在見到阿爾薩斯的刹那,陳樂樂一切都明白了。
力是一個普通的圖騰族人,隻不過在覺醒圖騰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當他到了覺醒的年紀的時候,和族中的其他孩子一樣,他的意識來到了圖騰界。那時候的力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他聽從了父母的教導,來到圖騰界之後,尋找著能夠接受自己的圖騰獸。
但是力遇上了一些意外。它來到圖騰界後,並沒有和其他的孩子一樣來到平原,高山,和湖邊,而是來到了一個天空之上,而他腳下,是一個不見邊際的大地,隻看得到純黑的身軀,屹立於蒼穹之上。
“你是誰?”大地忽然說話了,聲音莫名的溫和,靈魂之音傳到力的耳邊,就像是力的家人溫柔的呼喚,年幼的力一點都不怕,還有趣的回應了起來。
“我叫力。你是誰?”
“我不知道。”這塊大地轉了個身,就在力的麵前,現出了自己的形象,竟然是一直龐大無比的黑牛。
“你這麼黑,你應該是大黑。”力童言無忌,而黑牛的本性,也不過是一個孩子。
說著說著,力笑了起來,然後大黑也笑了起來。
力畢竟是一個孩子,不可能長時間呆在圖騰界,他要走的時候,黑牛給了力一個鑰匙,讓力以後可以繼續來到這圖騰界。
力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在黑牛的幫助下,契約了一個強大的圖騰獸,就此離開。
剛剛得到強大圖騰的力被全族重視,一時之間青雲直上,被人追捧得忘記了自己,幾乎忘了自己在圖騰界還有一個朋友。
直到幾年後,力和外族戰鬥的時候受了重傷,幾乎要死亡了的時候,力才想起來,圖騰界裏,那個擁有著無限可能的大黑牛。
慶幸的是,在黑牛的眼裏,力離開的時間,隻是一段很短的時間,力外貌的改變,也不影響黑牛對力的認識。
“你來啦。”黑牛還是那樣溫和而又興奮的樣子,作為裂夔的後裔,它不像是其他荒獸那樣好戰,它最喜歡的,隻是靜靜的仰望星空。
看到黑牛那雙眼睛,力忽然間感覺,自己這幾年來,好像一直在失去,失去了真正重要的東西。
“是的,我來了。”已經是少年的力,笑著說道。
從此以後,力每天都過來找黑牛,和黑牛聊天,對黑牛吹牛。黑牛其實很多東西都不懂,它隻是靜靜的聽著,享受著這樣的有人陪伴的生活。
“黑牛,這麼久了,我還沒有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
“我也不知道。”黑牛略帶苦惱的回答道。
“這裏是圖騰族的圖騰界,你肯定和我們族是有關係的吧。”
“我不知道,我隻有有一天,靈體去星空暢遊,然後回來的時候,肉體就不見了,可能是被人偷了吧,然後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裏。靈體一直在外很危險的,而我在這裏就不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