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愈演愈烈,玉善文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看著玉即墨的眼神就像看著敵人一樣。
“對,我現在是沒有資格讓你滾。但你別忘了,你總有一天會嫁人的。有能耐未來你別靠我!沒了娘家,我看你在二皇子府如何立足!”
玉即墨突然笑了,笑中帶著無限的諷刺,真沒想到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背叛。
她先是將兩個皇家人收入自己的保護之下,而這兩個人受傷害最嚴重的那個,是被自己保護的最好的那個,也是傷害自己最深的那個。
看慣了皇家的冷暖,見識到了皇家人的反複無常,她將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收起來,隻將最真摯的感情留給家裏人。
可沒想到,她自以為不會背叛她的人,如今居然莫名其妙地指責她不守婦道,真是天大的諷刺!
玉即墨笑著笑著,就像眼淚笑了出來,“玉善文,你哪兒來的那麼多的自信認為我一定要依靠你?”
她這樣的笑容讓人心疼,匆匆趕過來的玉善誠和玉善武兩人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墨墨!”玉善武小聲的喊了一聲這個麵臨崩潰的女孩。
而玉善誠張著嘴,默默的用啞語喊了一聲,隻是沒有喊出聲來。
玉即墨將眼淚憋住,“玉善文你覺得被針對了幾下之後就覺得很委屈,是我的錯,你就跑過來指責我。一句不守婦道,就將我全部的功勞抹殺幹淨,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假話?我能有什麼功勞?我能為這個家做些什麼?你別急著否認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你就是這個意思。”
玉善文見他的情緒被拆穿,也就不再掩飾,開始正大光明的鄙視玉即墨。
“自三年前,你故昏迷醒來之後。你自己看看你闖了多少禍,如果不是家裏為你擔著,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玉即墨露出了冷笑,那個笑容讓人很冷,要比外麵的雪還要冷。
“玉善文,每一個帝王都有病,都有疑心病。功高蓋主這四個字應該不用我再跟你強調吧?身為一個丞相,在民間的聲望居然比皇上還要高。若你是皇上,你會怎麼做?若不是因為我,你以為玉府還可以完完整整的存在嗎?你以為你們還可以過上這種幸福的生活嗎?你還可以做官嗎?”
玉善文被玉即墨懟到說不出來話,隻覺得心底生寒,麵對一聲聲的指責,他覺得他似乎遺忘了什麼,遺忘了什麼恐怖的事。
囂張的氣焰被澆滅,還沒等玉善誠和玉善武兩人教訓他,他自己就像被紮破的氣球一樣,泄了氣。
玉即墨從這個房間離開時,刻意撞了他一下,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既然不能陪我一起去承擔,那也就不需要我的照顧。我會告訴皇上,收回我對你的一切照顧,接下來的日子慢慢享用。”
玉即墨瀟灑的離開了,留下失魂落魄的玉善文,求助父親。
玉紹祺搖了搖頭,沒有給他答案。
整間屋子隻剩下他自己跪在地上,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湧上心頭,無比委屈的怒吼。
玉善武交代妻子會院子裏哪都不要去,他自己倒是追著玉即墨而去。
可他哪裏追得上,玉即墨並沒有回院子裏,反而出了府,根據門口的家丁彙報,玉即墨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玉善武害怕玉即墨找龍風衍報仇,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急匆匆的尋找父親。
“爹,門口的家丁彙報說墨墨去了皇宮。你要不要跟著去看看?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