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不時有血色掠過。
一個身著雪白長裙的女子,赤著腳走在那破裂的大地之上。
與周圍那枯寂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小子背後究竟是誰呢...”
“居然連那種恐怖的存在都會被吸引注意...”
女子一邊走著,一邊低著頭,輕聲嘀咕著。
“怎麼,那小子又動用天獄門了?”
一道有些威嚴的聲音響起,女子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隻見突兀出現的身影,頭戴鋪霜曜日盔,身著蟒首青鋼甲,正是白起!
“是又怎麼樣?你來做什麼?天獄門的規則,你忘了不成?”
說到後麵,聲音陡然拔高,變得嚴厲起來。
天獄門的規則,極端血腥。
若是有不服從者,當場抹殺!
白起搖了搖頭,眼中有些不屑。
“我白起做什麼事,什麼時候,需要向你稟明了?”
冷哼了一聲,白起自打到了這組織裏後,就一直不太順心。
雖說頂頭的那群人對他這麼一個以魂化僵的戰國殺神很是看重,可畢竟不是他自願的。
而他麵前的這女人,就是鎮受在天獄門第一重的那位,陳情每次召喚天獄門的時候,也多是由她掌控。
這次白起下來,就是為的那詭異存在。
手中湧出黑色霧氣,一陣扭曲過後,燙金的黑色令牌出現在手中,上麵篆刻著一個怪異的符號。
舉起令牌,白起冷眼看著那女人。
“先生的令牌......”
神色一陣變幻,那女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默默讓開身子。
白起看都沒看,收起令牌走了出去,穿過一片猶如鏡幕般的光後,消失在了這一片灰冥的大地。
“先生的令牌啊...這家夥已經跟先生搭上線了嗎...”
“天賦還真是可怕。”
另一邊,列車之中。
包廂內隻有陳情和白澤,還有那持著鐮刀的怪物。
黑劍不住的悲鳴,那恐怖的氣息自鐮刀之上釋放開來,竟是壓的陳情連抬手都有些困難。
心中不住的絕望,哪怕是對上白起,他也有一戰之力,可麵對這怪物,他竟是連反抗的勇氣都難以提起。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白起一聲驚歎,不管他用什麼法術打在那怪物身上,都像是被直接吸收了一般,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白起第一次見。
陳情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灰暗。
“瓦羅蘭大陸的遠古存在...除了瑞茲這些英靈,瓦羅蘭的一些驚駭之物,也降臨了...”
此話一出,白澤眼神一陣變幻,而後堅定了下來。
身為一代大妖,他又怎麼可能沒有一些壓箱底的秘術,但這些強悍秘術,使用也是有代價的。
一縷飄渺的乳白之氣逸散開來,白澤的氣息陡然變得出塵了起來。
這是他早些年得來的一門秘法,當時恰好碰上仙人墓出世,從中得了機緣,為了修這道秘法,白澤可是做了不少的改變。
以大妖之身,修仙人之術,這難度堪比登天。
感受到身旁的那一縷飄渺氣息,陳情不由得驚異的看了白澤一眼,心中暗喜,果然,能成大妖的,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
“來!”
一聲怒喝,白澤引動仙氣,那恐怖的力量化作一柄透明長劍,朝著那怪物衝殺了過去。
“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