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敏一步三回頭,出去之前還忍不住朝呼延霆拋了個媚眼。
雲苓記得,上次她撞破他們的好事,諾敏還有所收斂,難道這次是因為呼延成一病不起,她也放肆起來了嗎。而一向謹慎的呼延霆,他怎麼能占有父親的女人。
看著呼延霆從榻上站起,整理著腰帶,看到雲苓連忙別過去的臉,他失笑,“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雲苓沒有看他,“我還以為鹿離王和牧野王不同,原來不過如此,隻可惜狄王還被蒙在鼓裏。”
呼延霆不以為意,走到她麵前,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輕吐著氣,“你喜歡,本王也可以好好的疼愛你。”
雲苓刷的轉過來,極其厭惡的看著呼延霆帶著笑意的臉,他卻毫無所謂,唇角一勾,“你壞了本王的好事,是不是該補償本王呢?”
雲苓白了他一眼,“鹿離王不想知道狄王的狀況麼?”
“本王已經知道了。”男人唇角始終帶笑。
她疑惑的看著他,聽他不緊不慢,“如果與本王的計劃相悖,你還會這麼沉穩的站在這麼?”
她想著呼延成被病痛折磨的樣子,“鹿離王這樣做,和牧野王有什麼不同?”
呼延霆刷的沉下臉,“你知道什麼?”
這才是呼延霆本來的樣子,他陰鷙的臉讓她心慌,不再多說什麼。
一陣沉默,他再次問她:“父王打算怎麼處置他?”
她知道他指的是呼延豐,搖搖頭,“狄王還未做決定。”
呼延霆眸光一閃,“父王竟然還在猶豫。”
呼延豐犯下弑父欺君的重罪,完全可以就地處斬,呼延成不但沒立即殺了他,還將他關了起來,這分明就是留有餘地。
雲苓看到男人的眼中映出殺意,他一步一步走到一旁,抽出一支箭捏在手裏把玩著,“父王真是老糊塗了,本王隻好讓父王快些清醒過來。”
啪的一聲,好好的一支箭在男人手中被攔腰折斷。
雲苓看著地上被他丟掉的兩截殘箭,再抬頭,他已經回到她麵前,“再替本王做一件事。”
雲苓抬著頭,聽著他的命令。
他看著她,再次露出笑意,“把你方才進來時撞破的事,告訴給父王。”
“什麼?”雲苓一臉難以置信,難道他也想和呼延豐一樣落得相同的結果嗎?
“緊張什麼?”他瞧了她一眼,通過帳篷的縫隙望著外麵,“那個女人把動靜鬧得這麼大,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
雲苓發現,呼延霆在說這樣的話時,不是擔心反而在期待什麼,“你不怕他們把你們的事告訴給狄王?”
他一聳肩,“那麼多張嘴,本王怎麼管得了。”
“那……”雲苓疑惑,聽呼延霆慢慢道來。
“所以本王才讓你親口告訴父王。”
“讓我替你解釋,你和諾敏根本就是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