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聽到李大人的話,低下了眸子,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周圍的人,安安靜靜的,也沒有八卦。
過了片刻,那女人抬起了眸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這才開口,“是我丈夫李偉做的。”
“他在外麵找了其他女人,我發現後,他便將我關了起來,而且,每天都打我,並且想要殺了我。”
“你們看,這個就是證據。”
說著,那女人將她的衣袖給掀開一些,露出了她胳膊上橫七豎八的傷痕。
這些傷痕,有新的,也有舊的,很多,而且,也很深,不然,也不會留下如此嚴重的疤痕。
這傷痕,還隻是胳膊上的,那其他地方呢?肯定也是有的。
周圍的人看到這女人胳膊上的傷痕,頓時說起了那男人來。
總之,圍觀的所有人,所說的,都是那男人如何如何不好之類的,覺得這女人可憐。
李大人聽到這話,臉上也是多了一絲怒意。
“你丈夫人呢,此時在哪裏?”這玄遠城跟其他地方,是有區別的,講究的是人人平等,就是李大人,也是不能賴用職權的。
雖說他是大人,可這大人,卻不止他一個,衙門裏,總共有三位大人,他們互相督促對方。
而且,在上麵還有一個城主。
若是他們想要做什麼,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後果。
而且,這玄遠城中的每位大人,一開始時,還會參加全城百姓投票,票數最高者,才會做這玄遠城的父母官。
當然,若是這父母官,後期做的不好,那麼,百姓也可以一同聯名上書,請求換掉父母官。
這些,夏染在來的一路上,就聽司徒桓說了。
“他在家裏。”那女人低著頭說道。
“你家在哪裏?”李大人問。
“我知道她家在哪。”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夫人開口道。
李大人看了一眼那個婦人,跟他身後的官兵說,“你們幾個,去將她丈夫帶來,若是碰到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也一起帶到衙門來。”
李大人扭頭,對著那位婦人說:“勞煩這位夫人帶他們走一趟了。”
那位婦人道:“應該的。”
婦人領著那幾名官兵離開後,李大人便讓人將擔架抬上,浩浩蕩蕩的回了衙門。
圍觀的人,有一部分人,也跟著一起,朝著衙門走去。
至於夏染,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一起。
夏染都跟著一起了,司徒桓自然也跟著。
“你平時可是不會理會這些的,今日這是怎麼了?”司徒桓問。
“你就當我是好奇吧。”夏染答。
夏染走在後邊,朝著前麵看去,官兵後麵,至少也跟了二十人左右。
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前方一抹白色身影。
這裏所有人當中,也就隻有那個仵作,穿的是白衣。
似是察覺到了夏染的目光,那人扭頭,朝著夏染這裏望了一眼,不過,也隻是一瞬,他便收回了視線。
司徒桓注意到夏染的目光,朝著前方看去,也隻有一群人。
難道,這群人當中,有夏染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