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曄看向上官雲裳,卻發現,上官雲裳此刻的臉色比他還難看。
急忙上前為袁念箐診了一下脈,上官雲裳咬牙切齒的道:“這老家夥,竟如此狠心……”
抬頭看了一眼焦慮的南宮曄,上官雲裳愧疚的垂下眼簾:“聖主此次給袁念箐的乃是南疆蠱王的母蠱,這是孕育南疆蠱王的先祖,已存活上萬年,修得靈性:剛剛它定是感知到了我喂食給小箐的丹藥,所以……”
南宮曄的眼裏已經開始冒火,抱著渾身打顫的袁念箐,隻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解法?”
無奈的垂下手,上官雲裳有些喪氣:若說是聖主用心頭血養成的蠱王,無非就是殺了他,便能破解這控蠱之術,可如果是這蠱王之王,他連破解之法都不可得知。
沒能得到理想的答案,南宮曄無奈的抱著袁念箐便往屋裏闖,將袁念箐扶正坐好,南宮曄立即開始打坐,往她身上源源不斷的輸入本命靈火和靈氣。
讓他意外的是,這靈氣和本命靈火進了袁念箐的體內,如石沉大海,還是一丁點浪花都沒有激起來的那種。
將靈火升階到三味真火的靈度,南宮曄的額上開始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但眼前的袁念箐,卻仍舊不停的打著寒戰,身子也漸漸變得冰冷。
放棄徒勞的輸送靈氣,南宮曄氣急敗壞的揪住上官雲裳的衣領:“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解蠱——先讓她不這麼痛也行……”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上官雲裳此刻卻看見南宮曄的眼眶已經開始濕潤。
他不知道,這一路上,袁念箐深受各種奇遇的傷害,南宮曄每每恨不能以身代之,而此番又是為著助他尋得黑物而來,南宮曄心懷愧疚,更加自責。
看了一眼床上的袁念箐,上官雲裳的話裏多了一絲歉疚:“此刻她體內的蠱王之王正在巡視它的領地,所以她會如此痛苦,待得蠱王之王安定下來,隻要沒有控蠱者的指揮,她就不會再有危險……”
蠱王之王乃是蠱王再上一個級別的毒蠱,和尋常蠱蟲受製於養成者不同,蠱王之王也在修行,已有一定的靈性,除去聽從控蠱者的操控外,它們還有自己的思想。
一般情況下,一旦被蠱王之王附體,最終隻會淪為蠱王之王的肥料,成為它修行進階的墊腳石,連同魂魄和肉體一起,都被蠱王之王悉數吞噬。
上官雲裳對此十分清楚,是以,這安慰的話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隻是,當下的事態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以為扳倒聖主易如反掌,如今看來,卻是困難重重。
別的暫且不提,光是能動用萬年養成的蠱王之王這一點而言,上官雲裳便對聖主和聖司再多了幾分的畏懼。
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思路,上官雲裳很快就將心神安定了下來:“不管如何,消滅聖主和聖司勢在必行!你帶來的那些小夥伴,也該出來露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