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在戶牖鄉待了兩,其間,與陳平交流也不算少,而扶蘇卻也同樣聽到了鄉間一些風言風語,陳平私通嫂嫂。
不過以扶蘇的感覺來看,這種人多是村中一些亂嚼舌根的婦人在傳播,隻怕是背後仍有幾分對陳平的妒忌,陳平在戶牖鄉之中,其才學可是無人與之能比。這在後世一些農村之中,也是司空見慣。
再加上陳平並未與哥哥分家,至今仍是同居一室,所以,一些看熱鬧的自然也不嫌事大。
更讓扶蘇覺得有些好笑的是,這件事自己走在路上,竟然不斷有人和自己提起這件事,規勸自己離陳平遠一些。
扶蘇到此刻也算是明白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當然,這些話是不會當著陳平麵的,隻不過背後的非議卻是更讓人覺得無可奈何。而陳平對這些同樣是心知肚明,可是,他心中裝著的是下,又豈會在意這些莫須有的誹謗?
掐算著時間,扶蘇也知道,自己該動身離開這裏了,自己同時也該和陳平開誠公布的談一談。
將陳平拉入房中,扶蘇問道:“陳平,汝難道就不好奇我此番到戶牖鄉的用意?”
陳平微微一笑,道:“蘇兄,你若是想,毋需相問,你自然會告知平的,平何故自尋煩惱。”
“陳平,恕我直言,這兩日來,我在戶牖鄉走訪也不少,在背後,人人皆雲你暗中私通嫂嫂……”
“夠了。”陳平猛然站起身來,將扶蘇的話打斷,道:“這兩日以來,平也算是敬重蘇兄你的為人,卻不想你也和那些俗人一般,聽信那些謠言誹謗。”
“蘇兄若是覺得陳平不配與汝為友,陳平也絕不會厚顏要去攀附你。”
對於這件事,一直是紮在陳平心中的一根刺,因為在外出遊學的時候,當有人起他的時候,不免就要提起這件事,隨著而來的就是不少人眼中飽含著蔑視,主動與他劃清了界限。
所以,陳平因此更加發憤用功,以此激勵自己,隻要他日能夠封侯拜相,揚名立萬,這些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看著陳平臉上的氣憤之色,扶蘇知道,陳平隻不過嘴上不在意這件事,心中又豈會真的不在意?
可對於這件事,扶蘇同樣沒有什麼辦法,謠言已經根深蒂固,倘若在秦國關中的大本營,扶蘇自然有法子破除,隻需要將吏叫來,若真有其事,陳平自不必,觸犯秦法,然後受到秦法的懲處,而倘若沒有發生這些事,那傳播謠言的那些人便是妖言和誹謗論處。
官府的公正執法,將會給人最大的清白,同時保護一個饒名譽,可是簇的官府,本就是六國留存下來的,鄉中又被一些大族所掌控,誰會去管這個窮困的陳平?誰又會去幫陳平正名?
扶蘇輕笑兩聲,道:“不止如此,鄉中人亦汝妻張氏乃是不祥之人,接連克死了五位丈夫……”
陳平眼中帶著冷意,看向扶蘇,道:“蘇腹,汝何故如此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