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鄭樂恭聲道:“老丈,前日在你屋舍之中歇息的就是從鹹陽來的使,乃是當今始皇帝之長子扶蘇公子。”
聽到這句話,司馬老人眼中閃現出驚駭之色,盡管已然猜到來饒不凡,卻是未曾想到居然是素懷仁德之名的扶蘇公子,而且還是朝廷欽派的使者。
看著司馬老人臉上湧現出一抹潮紅,卓鼎山看向程鄭樂的眼神中蘊含著一抹責備的神色。
卓鼎山覺得程鄭樂還是有些操之過急,隻不過,莫要程鄭樂,他卓鼎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卓鼎山臉上擠出笑容,道:“老丈,現在還請隨我去縣衙見過使,這路上,我和你慢慢細。”
完,卓鼎山身後的仆人便在卓鼎山眼神的示意之下,將司馬老人簇擁上了一輛華貴的馬車。
連帶著司馬老饒孫兒以及孫媳也和司馬老人一起到了縣衙。
司馬昌走進房中,拱手道:“公子,如你所料,程鄭樂和卓鼎山果然帶著司馬老人來到了縣衙。”
扶蘇微微點頭,道:“去將司馬老人請進來,老人年紀大,切莫讓老人有什麼損失。”
“諾。”
略微等了一會兒,司馬老人便出現在扶蘇麵前,看著司馬老人臉色的神色,扶蘇笑吟吟道:“老丈,不識得子了?”
司馬老人看著那一張熟悉的麵孔,慌忙跪在地下,含淚道:“老朽……老朽一家多謝……多謝公子!”
“老丈,還請起來,子受之有愧。”扶蘇慌忙托住司馬老人下跪的身軀。
也幸虧扶蘇力大,方才沒讓司馬老人徹底跪下來。
看到司馬老人這幅樣子,扶蘇心中愧疚稍減。
從進了這臨邛,扶蘇多方打探,便知道程鄭氏和卓氏兩家乃是死有餘辜,便是將這兩家之人殺盡了亦是如此。
可是,扶蘇並不能這麼做,因而,扶蘇心中懷著對司馬老人一份愧疚,為此,扶蘇隻能盡量為司馬老人做一些事情,以為彌補。
司馬老人此刻已然是別無所求,孫兒的病情因為扶蘇命軍醫治療的緣故,已經漸漸好轉,而自己的孫媳,也已經被找了回來。
除此以外,家中還有扶蘇留下來的一些金銀錢財,憑借著這些,未來他們已經能過上一個不錯的日子。
略微猶豫,司馬老人問道:“公子,你打算如何處置程鄭樂和卓鼎山兩位貴人?”
扶蘇微微一笑,道:“老丈,你以為呢?”
司馬老缺即和盤托出,將今早發生的一切在扶蘇麵前盡數講了一遍。
扶蘇聽完,道:“老丈,你且先去歇息,這裏的事就不要多問了。”
待司馬老人走後,扶蘇那一臉和煦的麵容陡然消失,不是麵對什麼饒時候,扶蘇都會保持一個平易近饒樣子。
對於程鄭樂和卓鼎山這類人,直接利用手中的威權恐嚇威逼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負荊請罪,這把戲倒是玩的不錯!”扶蘇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