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
在這個屋中,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卓鼎山和程鄭樂俱是屏住了呼吸,然後朝銅板看去。
銅錢被扶蘇撿了起來,扶蘇嗬嗬笑道:“字麵朝上,爾等可以活命。”
扶蘇回到主座之上,道:“現在孤要一你們需要做的事情。”
“其一,孤此來蜀道乃是褒斜道,孤以為,褒斜道需要重新修繕,所需資金約是十萬萬錢,由你們提供,可願意?”
程鄭樂和卓鼎山相視一眼,道:“公子,我們兩家合起來並無如此多的錢財。”
開什麼玩笑?
重修褒斜道乃是一項國家級別的工程項目,不管扶蘇怎麼,程鄭氏和卓氏拿不出這麼多錢是板上釘釘的。
扶蘇微微一笑,道:“兩位,朝廷不是要爾等一次性拿出這筆款項,褒斜道孤以為,此項工程約有十年,如此,就分期十年提供,兩位以為如何?”
扶蘇這麼一,卓鼎山和程鄭樂皆是鬆了一口氣,一年一萬萬錢,兩家對半分便是五千萬錢,這筆款項雖然讓兩家都是大出血,但好歹保住了宗族,保住了命。
這亦是給朝廷的保命錢,卓鼎山和程鄭樂俱是明白,如果不能展現出自己的價值,那麼秦廷又何必留著自己?
“諾。”程鄭樂和卓鼎山俱是答應了下來。
“其二,爾等侵占之田地,稍後孤便會派官吏前去核算清點,一切均按照朝廷法度,爾等若是以後,再敢侵占民田,休怪孤不留情麵。”
扶蘇手掌重重拍在了案幾之上,亦是讓程鄭樂和卓鼎山二人心頭一震,連忙答應了下來。
一直以來,他們最大的營收並非是侵占的那些民田,而是鐵礦山,這是他們獲利最大的一項,亦是他們能夠壓倒其他饒根本。
“其三,孤知道,爾等每年開挖鐵礦,冶煉生鐵,獲利頗豐,然礦山之中屍骸亦是無數,今後,礦山之中危險活計不許再用我大秦子民,若用我大秦百姓,皆需在官府登記造冊,且按照官府核定的工錢標準發放。”
程鄭樂和卓鼎山知道,這是扶蘇要用他們口袋裏的錢來做人情了,盡管錢是從他們二饒口袋之中掏出來的,可是工錢卻是官府定的,在礦山之中勞作的人,隻會感念扶蘇公子的恩德和朝廷的恩賞。
扶蘇話音未完,繼續道:“以往葬身在礦山之中的百姓,爾等需親自出錢撫恤其家人,爾等可明白?”
程鄭樂和卓鼎山相視一眼道:“公子,撫恤死難百姓,此乃民應當之本分,可礦山之中危險活計不許用大秦百姓,長此以往,隻怕礦山難以為繼,我等實難為朝廷提供款項,修建褒斜道。”
扶蘇聽到此處,陡然站起身來,拔出太阿劍道:“爾等識得此劍否?”
未等二人答話,扶蘇先道:“此乃太阿劍,乃父皇親賜,自吾授此劍,此劍尚未飲血,二位欲試此劍鋒芒?”
扶蘇一句話,頓時嚇的卓鼎山和程鄭樂趴在地上。
“起來。”扶蘇見效果已經達成,便將太阿劍收回到劍鞘之中,道:“礦山之中,危險之處不可用我大秦子民,此事,孤不欲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