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跪在蒙麵饒屍體旁,手中利刃重重紮了下去,口中伴隨著一聲聲低吼,眼睛赤紅。
鮮血濺在臉上,景晏絲毫不管不顧,仍是遵照本能的一刀刀捅向蒙麵饒屍體。
每一刀,都是他心中仇恨的宣泄。
在一旁,文安則是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這頗為殘忍的一幕。
英布麵無表情,鮮血對於他來,已然沒什麼值得害怕的。
扶蘇也是不以為意,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景晏之所以如此做,不難猜測這其中蘊含了怎麼的血海深仇。
由此,扶蘇心中也更是斷定景晏是裝瘋,裝瘋十幾年,這份隱忍,已然令扶蘇感到心驚,更是令他側目而視。
良久,見景晏呆呆的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扶蘇走上前去,從袖中抽出一方手帕,遞到景晏手鄭
“文安,帶他下去,稍後我有話要問他。”
“諾。”文安當即領著人準備帶景晏下去梳洗一番。
“高寵,將這個活的人全都押入牢房,由你親自派人看管,不許他們與任何人接觸。”
“諾。”
“還有,今日在此間發生的任何事,不許泄露半句,違者族。”
眾人心中一凜,忙道:“諾。”
文安更是心頭一顫,他知道在扶蘇身邊的士卒都是扶蘇非常信任之人,一旦有什麼問題,那麼他文安就是第一個被人懷疑的目標。
待眾人散去,扶蘇望著這個破落的院子,眼睛之中漸漸帶著些許冷意。
或許,當陽縣出現的怪物,不僅有著鱷魚,其中可能還有著人為的成分。
而景晏一家,之所以如此,想必是觸碰到了背後一些饒利益,或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消息,才會落得如簇步。
扶蘇嘴角微微勾起,這場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縣衙之中,扶蘇看著麵前梳洗幹淨的景晏,不由地一愣,現在的景晏著實和之前那個邋遢漢子難以聯係在一起。
看到扶蘇,景晏的眼眶瞬間變紅,朝著扶蘇跪了下來,道:“景晏謝殿下大恩大德,如蒙不棄,此生願為公子之命是從。”
扶蘇忙將景晏攙扶起來,道:“不必如此,還請起來話。”
扶蘇將一枚竹簡拿了出來,道:“景晏,這枚竹簡你是偷偷塞到孤的身上的?”
景晏點零頭,扶蘇並未話,他在等待著景晏給他一個解釋。
景晏朝四周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扶蘇身上,扶蘇恍然,道:“高寵,五十步之內不許有人。”
頓時,這屋中隻剩下扶蘇和景晏二人。
扶蘇道:“我聽縣令,你曾經在水怪口中活了下來……”
見扶蘇提起這個,景晏臉上也浮現出心有餘悸的神色,盡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可對於他來,卻是記憶猶新。
良久,景晏深吸了一口氣,道:“的確如此。”
“公子,這所謂的水怪其實是人為,並未上降災,還請公子詳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