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笑吟吟的來到烏倮麵前,道:“足下可是烏倮。”
烏倮點零頭,道:“你又是何人?我來此是要要事和蒙恬將軍相商,還請蒙恬將軍快來見我。”
扶蘇輕笑兩聲,答道:“公子扶蘇。”
烏倮心中一驚,心中自然明白,這絕不是同名同姓之人,能出現在這裏的就是聲名遠播的扶蘇公子。
不過也僅僅是驚詫而已,對於扶蘇,烏倮並不怎麼在意,始皇帝特地下令,令他烏倮位比封君。
扶蘇是是始皇帝之長子,卻也是並不值得他太過重視。始皇帝之長子,或許能讓那些沒見識的泥腿子心中驚懼,然後納頭便拜,可是,他烏倮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識的多了去了,連匈奴王庭也曾去過。
到了那邊,匈奴的頭曼單於親自設宴相待,一旁還有著許多匈奴的貴族在一旁作陪。
眼下大秦雖比起這匈奴強上不少,可是,卻遠遠未到差地別的地步。
烏倮仍是坐在席間,隻是雙手略微拱起,道:“粗鄙野人烏倮不知是公子前來,有失禮儀,還望公子不要怪罪。”
扶蘇心中想道:“此人話語看似恭敬,可是,即便是得知自己身份,仍然安坐在席間,看來,對於自己倒是很有自信呐!”
的確,若是沒有什麼依仗,烏倮又怎敢如此托大?能夠周旋在秦人與胡人之間遊刃有餘,又豈會沒有兩把刷子?
不管是大秦這邊,還是胡人那邊,對於烏倮皆是厚賞有加,始皇帝親自下令,令他位比封君,而胡人那邊,賞賜給他的牛羊等牲畜,多的用山穀來計數。
扶蘇輕笑兩聲,道:“什麼怪罪之類的話就不要了,烏倮,我聽你手中握有一則消息,問蒙將軍要價千金,不如告知於我。”
“我初來北地,與蒙將軍四五年未見,還未曾為蒙將軍準備什麼禮物,想來你這則消息竟然敢開價千金,必然對蒙將軍重要異常,扶蘇若是能得知這則消息,也好轉告蒙將軍,想來蒙將軍定會高興異常,不知能否成全扶蘇?”
烏倮笑眯眯的看著扶蘇,心中暗自揣測,已然認為扶蘇是蒙恬派來這裏,向他討要那則消息。
隻是,使出這樣的手段,蒙恬,你也未免太看我了!烏倮心中冷笑,看著麵前的扶蘇,眼中有著一抹譏諷之意,原本以為扶蘇素有賢名,其為缺是有一些聰明和賢德,眼下看來,不過如此。
聽扶蘇剛才那般話語,烏倮甚至覺得麵前此人也未免太不經世事了些,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情報,就憑著兩句話,就讓自己實言相告,扶蘇也未免將自己這層大秦長公子的身份看的太重了些吧!
盡管心中對於扶蘇甚是瞧不起,感歎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可烏倮臉上卻是未曾露出絲毫,畢竟扶蘇是大秦的長公子,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烏倮笑道:“公子貴為大秦公子,這下何物沒有見識過,想來從中挑選出一個作為見麵禮送於蒙恬將軍,不是什麼難事,又何必為難我一介商賈呢!”
“唉,正是因為見識過下甚多精美之物,皆是覺得送與蒙將軍,無甚特殊意義,而那則消息,卻是特殊,蒙將軍定然喜歡。”
“若是烏倮君心中吝惜,那我願意出十金,將那則消息買下……”
“十金?”烏倮瞠目結舌,心中亦是感到好笑,覺得扶蘇是真的敢開牙啊!
自己向蒙恬開價千金之數,卻沒想到扶蘇隻是給出了區區十金……
扶蘇自然察覺到了烏倮眼中的一抹譏笑,卻是恍若未曾看見,繼續道:“烏倮君,你莫不是嫌價格太低?”
“唉,烏倮君,所謂禮輕情意重,雖十金對於你來算不得什麼,可今日你我相交,這份情義可是無價的……”
烏倮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心想眼前此人若不是大秦的公子,這會兒他早就拂袖而去了,烏倮道:“公子,莫要再開玩笑了!”
“哪個與你開玩笑?”扶蘇話語驟然冷了下來,道:“烏倮,你真的不願意將那則消息告知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