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休烈見頭曼已經答應下來,心中感到無奈,情知這件事已經無法阻止,隻能將這件事壓在心鄭
若是將事情點破,反倒會令頭曼惱羞成怒,得不償失。
猛然間,巴休烈想到了一種可能,想起了冒頓在王庭大會上要自己陳述的那一番話,在聯想到今日的情景,巴休烈心中不得不浮現出一抹猜測,這一切似乎都在冒頓的計算之鄭
借東胡王與秦軍,削弱頭曼的心腹勢力。當這樣的一句話浮現在巴休烈心中,巴休烈感到手腳一陣冰涼。
若真是如此,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對於人性洞察的如此徹底,精確的把握了頭曼,東胡王的脈搏。
將這些隱隱的放在心中,巴休烈旋即遵照頭曼的命令組織士卒攻城。
果不其然,戰鬥到傍晚,匈奴並未攻克下沮陽,一方麵城中有墨者協調指揮,各式守城器械一應俱全,而匈奴則並無什麼攻城器械。而另一方麵則是巴休烈有意放水的緣故。
巴休烈自是知道沮陽乃是上穀郡的郡治,自是沒有那麼容易攻克,故而,並未盡全力,亦是有著保存自身的意思。
東胡王看著進攻回來的匈奴人,冷哼一聲,方才他亦是看的清楚,雖然城牆上的秦軍很是英勇,可是,匈奴未曾盡力他亦是看的出來的。
隻不過,東胡王對此並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開出價碼的那一刻,頭曼已經急不可耐了!
為了自己許諾的那一半的利益,頭曼會比自己更急!
頭曼的臉色亦不是很好看,草原上的男人,從一出生開始就麵臨生與死的考驗,就步入了戰爭的旋渦之中,弱者早已被淘汰了!
從幼年七八歲之時就開始騎羊練習騎術,然後騎馬駒,稍稍成年,又會被編入萬騎之中,忍受饑餓或是吞食腐爛的臭肉,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與考核,方才有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騎兵。
而存活下來的無一不是強者,故而,草原上的男丁都是生的戰士,拿上一把弓弩,騎上馬匹,就可以征戰沙場。
而頭曼,作為匈奴的單於,對這些自然是清楚無比,對於手底下的騎兵能發揮到何種地步,有多強的能力,那是再清楚不過。
而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巴休烈並未遵照他的指令行事。
夜晚,巴休烈自頭曼的大帳之中走出,在他的一番遊之下,頭曼被他服了!
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在巴休烈的話語之下漸漸平靜下來。
接連幾日的攻防戰在沮陽城上演著!
城牆之上,墨楚神情肅穆,身上亦是披著一副甲胄,新鮮的血液凝固在鎧甲上,將原本上麵的血汙遮蔽,這是方才一戰所留。
“郡尉,你那裏的情況如何?”墨楚不帶絲毫感情問道。
韓斌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答道:“死了三四十個兄弟,傷了七八十個。”
“你呢?”
見墨楚看向自己,田桓臉色亦是難看,道:“情況和郡尉差不多。”
“這樣下去不行啊!”墨楚望著陰暗的空喃喃自語道,就在方才,胡人冒雨拚力死戰,好不容易才將其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