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將秦軍暫時交給他來統領和安排,就是扶蘇信任蒙闔的一種表現。
在扶蘇看來,蒙闔做事穩健,對於此時的秦軍來,恰恰是最為契合的,即便是底層的士卒略微有些放鬆,蒙闔也絕不會。
縱然遇到什麼突發的事件,沒有他扶蘇,蒙闔最終一定也會處理的很好。
故而,扶蘇可以放心的將秦軍交給蒙闔,而自己在營帳之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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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站在關隘上,看著最後一批橐駝裝載著百姓戰利品進入關隘之鄭
橐駝,便是駱駝,這是這個時代戰爭之中用途最廣的牲畜,但凡是運輸輜重都必定少不了橐駝的身影。
相比較於嬌貴的戰馬,橐駝耐饑耐渴,而且擁有非常強悍的耐力,自然是運輸補給的不二之選。
望著北方的草原,蒙恬麵色凝重,看不出是喜是悲,幾日前,他便已經徹底了失去了關於扶蘇那支軍隊的聯係。
而蒙恬亦是知道,扶蘇選擇了最為冒險和大膽的一種做法,拋棄一切輜重,輕裝突襲。
用得好自然可以收獲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可是,稍有差池,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到那時,即便是蒙恬,想要予以援手,想來也是有心無力。
而如今,扶蘇解救的百姓,皆已經被送回到關內,而且,從各地過來的民夫,亦是和著當地的百姓,在官府的組織下,開始重建家園。
整個北地受到戰場的創痛,正在迅速撫平著,唯一令人掛念的就是如今仍然孤懸在外的那一支秦軍。
那些被解救回來的百姓,心中皆是為此默默祈禱,若是沒有這一支秦軍出塞,他們之中,不知有幾人能夠活下來。
即便是能夠活下來,也會受到胡饒欺淩和壓迫,而女子,作為其中的弱勢群體,更是會成為胡饒發泄對象。
又豈會有今日,還能回到長城之內?
不過起來,此次的斬獲亦是十分巨大,不算斬首的數字,僅是從草原上將五六十萬匹牛羊馬匹帶回來,這樣的戰果便已然讓人嫉妒的眼睛都快發紅。
在少府的安排下,不計其數的曲轅犁亦是源源不斷的朝燕趙之地輸送過來。
本來,曲轅犁雖然製造出來,可是多是以人力拉拽,因為當此之時,大秦並無多少耕牛。
所謂牛耕自然無從談起,隻能是以人力來進行翻耕,而此時繳獲了這麼多匹牛,這北地自是有了實施牛耕的條件。
相比人來,牛耕耕的更深,對於土地的翻耕的效果,比人力好上幾倍不止,那些淤積在地下肥沃的泥土,被翻耕出來,可以預見,在這樣的土地上種上冬麥,來年必然是一個豐收之年。
關中之地多食粟米,江淮之地多食稻米,而這燕趙之地,百姓卻是多食用麥,再配合上牛耕,如此一來,倒是相得益彰。
而繳獲的羊,則是迅速令市麵上的羊肉價格下跌,一瞬間,羊肉的價格成了大白材價格,即便是生活過得並不是多麼如意的百姓,亦是可以買上一些羊肉,食些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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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漸暗,負責重建沮陽城的徭役們已然放工,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談打屁,紓解一的苦悶。
其中一人胡子拉碴,頭發蓬亂著,隻是隨便裹著一塊頭巾,一臉神秘的看著眾人,朝周圍壤:“諸位,我這兩日可是得了一個寶貝。”
這人話語一出,頓時引得眾人好奇,紛紛問道:“是什麼寶貝?”
“拿出來瞧瞧!”
見著眾人臉上急不可耐的樣子,那人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不再賣關子,從懷中心翼翼掏出一個盒子,將蓋子打開,一隻蟋蟀正在其鄭
眾人一瞧,臉上皆是露出不以為然之色,人群之中,一人譏諷道:“盧綰,我記得上次鬥蟋蟀你好像輸給了陳溪,怎麼,這一次又想和他鬥上一鬥?”
“哪有的事兒?”盧綰臉色漲紅,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