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東胡使者的話語無疑是觸怒了匈奴大帳中的所有人,這在匈奴人看來,是徹徹底底的羞辱。
草原上,女人是最為珍貴的資源,部族的繁衍壯大,女人在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更別提匈奴崇高的閼氏了,如今東胡王居然將主意打到了閼氏身上。
“你將方才的話再一遍?”一位眼睛瞪著有如銅鈴般的貴族口中噴著粗氣站出來道。
其手中的短刀已然出鞘一半,東胡使者卻是笑道:“怎麼,你打算動手?”
“就你們這個的匈奴部落,我東胡的飛騎隨時可以將你們踏的粉碎,你若是不想你一個饒過錯進而連累整個匈奴部族,就最好將這柄短刀收起來,少拿這種東西唬人!”
“實話,我東胡王能夠看重你們的閼氏,實乃是你們的幸事,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你……”此時的稽鬻畢竟是少年心性,性如烈火,腰間的刀劍已然拔出鞘,徑直朝著東胡使者殺過去。
“稽鬻,住手。”冒頓一聲怒喝,頓時令稽鬻前衝的的姿態為之一頓,緊接著,冒頓將稽鬻手中的短刀打翻。
“你,給我滾出去。”冒頓冷聲下令道。
看著眼前的父親,稽鬻充滿了不解,曾幾何時,他以為父親是一個頂立地的漢子,是草原上最為勇猛的戰士,可是,為什麼坐在了那個椅子上之後,就變的如此畏首畏尾呢?
稽鬻最後瞧了一眼東胡使者,冷哼一聲,走到了營帳外麵。
冒頓卻是轉身笑嗬嗬道:“東胡使者,受驚了!”
“既然東胡王看中了我匈奴的閼氏,我匈奴進獻閼氏自當是應有之理,待我匈奴部落籌措一番,便將閼氏送到東胡王那裏。”
“好,如此我就立等回音了!”對於冒頓這般謙恭的態度,東胡使者很是滿意。
“使者且慢。”冒頓叫住了東湖使者,道:“我這裏還有一份禮是為東胡使者準備的,還請東湖使者收下。”
“哦?”使者麵色上露出喜意,對於冒頓的好感更加。
而王賬之中,見到這一幕的匈奴貴族皆是怒不可遏,未曾想到,眼前的這位撐犁孤塗,竟是比起頭曼來,還要軟蛋。
這不禁讓他們懷疑,冒頓是不是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冒頓來到了稽鬻的營帳之中,稽鬻開口問道:“父親,你何時變的這麼軟弱了?”
“方才,你就應當讓我一刀殺了那個東胡使臣。”
冒頓嗬嗬一笑,道:“不愧是我的兒子。”
“可稽鬻,現在你殺了他有何益處?”冒頓眼睛盯著稽鬻道:“難道隻是為了一時的爽快麼?”
“現如今匈奴還不宜和東胡硬碰硬,若是殺了東胡使臣,東胡必定來犯,屆時我匈奴部族如何應對?”
稽鬻驟然坐了下來,生著悶氣,冒頓卻道:“稽鬻,相信我,你的父親一定會帶領匈奴走上強大,隻要給父親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