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騎兵如同鋼鐵洪流一般衝撞在了一起,但彼此卻又是涇渭分明。
身處在其中的一員,根本無暇顧及周遭的情況如何,隻知道一個勁的將麵前的敵人砍翻,令其摔落下馬。
兩股騎兵漸漸分開,可在衝過一定距離之後,又迅速調轉馬頭,再度衝殺起來。
這便是騎兵對戰的規則,雙方的戰鬥一旦正式打響,隻有一方能夠活著退出戰鬥。
地上鮮血淙淙,殘肢屍體散落在地上,有折蘭饒,也有匈奴饒。
仗打到這一步,可以慘烈極了!
冒頓眉頭微蹙,方才他已經粗略的看過了,即便有著種種優勢的匈奴騎兵,最多也不過能以一換二。
折蘭饒瘋狂著實有些駭人聽聞!
要知道這是他的本部精銳騎兵,當初從一萬兩三千人,最後淘汰隻剩下六千多人,足見考耗殘酷。
再加上馬具等等,也不能完全碾壓麵前這支折蘭騎兵。
冒頓眼睛微眯,一時之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倘若折蘭部族不能臣服於自己,那這支部族就必須消滅,這樣的部族,注定是匈奴成長起來的絆腳石。
而此時的折蘭王立於不遠處的一座山坡上,可以清晰的洞察看見戰場上的局勢。
這樣的結果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看到了匈奴馬上多出了一些東西,可那並非決定性的因素。
那支與己方交手的本部騎兵,實話,並不是太過遜色於折蘭騎兵,與折蘭騎兵相比,或許對於他們來,隻是缺少一種瘋狂。
骨奢靡不禁回想起冒頓給自己的話語,一時間,骨奢靡內心的信念不禁有了一些動搖。
原本打算借助這次機會擴大在東胡的話語權,可照眼前的情形來看,折蘭部族不因此覆滅就算不錯了!
即便能夠存活下來,也必定損傷慘重,實力大打折扣。到時候的折蘭部族,下場是可想而知了。
東胡部族裏麵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隻怕都是一些趁你病要你命的狠角色。
這在草原上是常態,上一次互相結盟,轉眼之間又立刻背叛,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折蘭部族從上到下都很瘋狂,可是卻並不愚蠢,能在草原上活下來的,都不是愚蠢之輩,因為愚蠢,隻怕不需要別人動手,單單是這惡劣的環境,便無生存的餘地。
而作為折蘭王的骨奢靡,更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能在這個一個狂熱好戰的部族坐上首領之位,確是十分艱難。
因為這樣的部族,幾乎就是一個幹的不能再幹的木柴堆,隻要稍微一個火星,便可以爆發出衝大火。
在折蘭部族內部,存在著嚴重的下克上,如果底下的人發現上麵的人不夠瘋狂,不夠狂熱,那麼,底下的人幾乎百分之百的就會嗅到了契機,然後發動流血政變。
略微思忖,骨奢靡高呼一聲:“狐巴爾。”
“在。”身後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站到了骨奢靡麵前,單膝跪地,眼神之中充滿了狂熱,虔誠道:“偉大的主人,狐巴爾隨時聽從你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