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漫恢複得果然很快,當天便能吃下一碗飯,隻是明白人都看得出來,盡管她不願意承認禦修澤的事情,但她的眼中多了一抹濃重得化不開的哀傷,一些細微的變化在她身上已經開始了。
她如今是靠著一股頑強的毅力在支撐著自己,靠著對禦修澤的那一分心意在支撐著自己。
每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他們甚至已經可以預見,等蘇如漫這份意誌不在的時候,她會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倒下去,除非禦修澤的事情隻是一個烏龍,但這樣的概率,淩少寒覺得不可說,煵啓也是。
希望時間真的能治愈傷口吧,他們真的很難現象,要是蘇如漫這一生都不再開心,不再有笑容,那該有多可怕。
回帝都市的計劃也提上了日程,時間就定在兩天以後,煵啓和小雪確定隨同,蘇如漫決定帶著小夢夢也一起回去,無論如何,禦修澤孩子的父親。
隻是淩少寒,C國國君無能,商界,政局,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處理,經過與宮澤家的爭鬥,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C國一把手,雖然時局還是有些動蕩,但他還是決定跟蘇如漫一起去帝都市。
對此煵啓隻能說,這天下竟然還真的有癡情種子,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現在的局勢,每個人心裏都明白,要知道一但宮澤家知道淩少寒離開了C國,可能這片土地很快就要變天了。
所有人麵臨的可能將是一場政變,淩少寒將宮澤家逼得在C國沒有立足之地,他們會孤注一擲也說不一定,蘇如漫何嚐不知道淩少寒的意思。
在淩少寒的門口站了許久,蘇如漫還是敲了敲門,很快,裏麵便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進來”。
蘇如漫頓了一會兒,打開門走了進去,淩少寒正十指如飛地在操作著電腦,看到是她,一愣,“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蘇如漫點點頭,“不急”,淩少寒的房間是個套間,外間辦公專用,還有各種家具都很齊全,裏,間才是房間,蘇如漫便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菲歐娜說吃完飯後,淩少寒便一直在房間裏,說是有要緊的公文要處理,難道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是看著也不像,想想蘇如漫便明白了,淩少寒是想交代好一切的事情,與他們一起回帝都市,一瞬間,心情越發沉重了起來。
歎了口氣,她起身倒了杯水,又往淩少寒的身邊去,將水在桌子上放下,又轉身,準備坐著等一會兒。
誰知道淩少寒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轉頭,兩人的視線就彙聚在一處,足足有好久,蘇如漫趕緊移開眼,淩少寒還拉著她的手,她不得不出聲提醒,“少寒,那個,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淩少寒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依然拉著她,“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深邃的眼眸透亮得如同星子一般,臉上寫著嚴肅認真幾個字。
蘇如漫鮮少見到他這樣的時候,“那你問”。
“你可以接受禦修澤和許木深,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這個問題其實很有歧義,可以理解成“既然你能愛上禦修澤和許木深那樣的人,我並不比他們差,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不能愛我?”。
也可以理解成“既然你能同時接受他們兩個人,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
要是放在那個舉世震驚的淩少寒身上,世人都難以想象,他竟願意向一個女人祈求愛情,或者願意他的女人心中有其他男人,與其他男人分享一個女人,那得愛到什麼樣的境地,才會如此,比如許木深,比如禦修澤。
這一次,蘇如漫沒有回避他的目光,與他對視著,也許,有些事情,是該說說清楚了。
她笑了笑,“也許是命運,若是你不曾如此仇視宮澤家,若是我不曾遇上許木深和禦修澤,我們或許可以做一對很平凡的夫妻的,可是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那麼愛捉弄人,它有點殘忍,卻又可愛,你問我為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也曾經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但愛了,就是愛了,我曾經無數次想著,要是沒有遇上他們,或許我不會經曆這麼多事情,不會這麼痛苦,可是,我同樣也不會這麼快樂,不是麼?隻要想到不曾遇上他們,心頭就好像完全地空白了,我甚至覺得恐懼,而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能讓我如此”
“少寒,我不想欺騙你,我可以為了你而死,卻隻願為他們而生”為一個人死,很容易,它可以基於友情,或是世間的任何一種情感,可要是為一個人而生,那一定是愛。
“夠了”淩少寒猛然站了起來,逼迫著蘇如漫,直至她的後背已經貼在桌邊,退無可退,他放開了她的手,一手環繞他身子一周,將她的腰肢禁錮在他手裏,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俊臉逼近她。